弘度微微低頭想了一回,起身走到一大木櫃前,拿出一隻桃花色精致雕花木盒,輕輕放於文案上,那桃花色澤鮮豔,十分刺眼,不過也就是一瞬間,轉瞬之間便歸於暗寂,弧度空寂的聲音:“你看看吧。”
重墨不明所意,遲疑打開了木盒,裏麵一支豔麗桃花,也像木盒外色澤一樣,漸漸暗淡,至暗澀凋敗。
“弧度主持這是?”重墨驚訝看著弧度。
“這木盒裏是十三年來我為錦香霧精心供養的命脈運程。”弧度淡淡道:“她是桃花星命,遇王則旺,如果錦香霧能進入皇室為瑞王妃,生命之源便特別旺盛,還能促長瑞王的帝王之星運……但是她先遇到了你,你命中卻無她的運程,現在你也難容下她……哎,這也許就是意吧。”
重墨聽得疑惑難懂:“弧度主持的話重墨聽不明白。”
弧度搖搖頭:“我得太多了……好吧,就皆按照兩位公主的意思辦吧。”完微微閉眼一聲歎息。
“那好,謝過弧度主持了。”重墨著飄然出室。
過了有一會兒,錦香霧被下人族擁著緩緩來到弘度香室內,十三歲的錦香霧美貌若蘭,氣質素雅高貴,雖然身子太柔弱了一些,卻如春柳遇雨一般仍然見其勃勃生機和獨特魅力。
和以往不一樣,弘度今日沒給錦香霧一時的講經釋道,而是由弧度的一位弟子直接用盤子托了一瓶丹藥出來,
錦香霧不解,問:“弧度主持,你每此必定給香霧講解經書,今日為何不講?”
弧度麵色輕淡:“香霧姐,今日貧僧有些勞累,所以不講了。”
“如此!”錦香霧不知為何她頭忽然一陣昏沉,四肢暗沉無力,便不再多言。
那弟子無言把托盤恭送到錦香霧麵前,由錦香霧的貼身丫頭晚秋接了收好。
“謝弘度主持。”錦香霧微微躬身退出,前往大廳去抽簽。抽好簽再由下人拿到弘度香室內解讀。這樣做以便觀察錦香霧身體以及運脈微妙變化情形。
大廳香霧嫋嫋,錦香霧由貼身丫頭晚秋攙扶著跪倒蒲團上。
她身邊蒲團上也跪著兩個錦衣繡服的女子,看其氣勢乃皇家公主才有的氣派,錦香霧微微一楞。還沒來得細看是誰,晚秋已經點燃了香遞給錦香霧,錦香霧拿著香恭恭敬敬叩三首拜了佛。
晚秋又拿來簽筒,遞給錦香霧。錦香霧便抽了一直簽出來。晚秋拾起地上的簽一看,臉色倏變。
“怎麼了?”
晚秋不敢出聲,遲疑著把那支簽遞給錦香霧。
錦香霧拿過來一看,簽上寫著,意中人,人中意,無情花鳥也情凝,姻緣牽,牽姻緣,事到臨頭一場空!
錦香霧沒想會抽到這樣一支簽,直接她姻緣是一場空。她不禁愣在那裏不動了。她頭本來暈沉,此時心中更加滯氣沉沉,眼光也晦澀難亮。
“姐,你怎麼了!”晚秋十分不安。
錦香霧搖搖頭。
“香霧妹妹抽了頭簽嗎?”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貌似有些熟悉。
錦香霧勉強回頭,看見對其嫣然而笑的正是德平和如意兩位公主。
德平道:“香霧妹妹新近被太後親賜婚約,還是太後最疼愛的皇孫子瑞王,真是可喜可賀啊。”
香霧滿臉緋紅,不肯答言。
晚秋雖然氣憤,可對方是皇上寵愛驕橫的德平和如意公主,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氣氛一時尷尬。
如意手快,一把奪過錦香霧手中的簽看了去:“意中人,人中意,無情花鳥也情凝,姻緣牽,牽姻緣,事到臨頭一場空!香霧妹妹,這可是一支下簽啊!”
晚秋實在替主子不平:“如意公主,我們姐和瑞王爺的婚約是經過皇室星象占卜過的,是大吉之象,這支簽根本不準。”
“既然不準,你們不信,為何又要抽簽?”德平一語堵得晚秋無話可。
晚秋也隻有十二三歲,也是孩習性,拿了簽筒又遞給錦香霧:“姐,你再抽一支,一定是上上簽。”
因為重墨一事,錦香霧自覺在德平如意兩姐妹麵前心存愧疚,便道:“晚秋,算了,我們走吧。”
如意卻頓時拍手道:“額,錦香霧,你家丫頭的主意不錯,你就再抽一支吧,也好證明你和瑞王爺的婚約是大吉之象啊!”
錦香霧乃當朝第一權臣之女,身體裏流的都是虎血狼髓,怎能被如意一句話就左右呢。
“德平如意公主,錦香霧在父母之下,乃忠孝之女,香霧父母媒妁之言不得不聽,錦香霧父母在皇上朝廷之下,乃忠孝之臣,朝廷皇上之言錦香霧父母不得不聽,這些香霧都做不得主,如錦香霧有不適之處,還請公主們多多體諒。”
一句話得德平如意無語。。
晚秋扶了錦香霧站起來,也不解簽了,直接出了大廳,傲然乘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