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琛叫李裘過來接我們。
“去哪裏?”
我反問道。
沈琛在我的腰部後麵墊了墊子,免得腹部折著會壓爆傷口。
“去別墅。”他說道。
我下意識要推開車門下車,沈琛抱住我,冷冷地道,“急什麼,我不是和你一塊兒去嗎?這次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
我聽到沈琛的話,心有那麼一點點變得平靜了。
他要是丟下我的話,這後果我不堪設想。
住在別墅裏,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根本無力招架。
“蘇唯,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的膽子挺小的。”
沈琛嘲笑我。
我沒有反駁,他想笑就讓他笑吧!
李姐的確很恐怖。
“有人給你喂生的豬心,又會在你睡覺的時候拿走你抵在門板上的椅子,可是臥室裏根本沒有另外一扇可以進來的門,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丟到養豬場,周圍一片漆黑,山坳裏毫無人煙,你難道不害怕嗎?”
我冷冷地反問道。
我說完那些經曆過的事,鼻尖一酸,沒用的哭了起來。
沈琛一下子有點沒緩過神來,他根本不知道我會突然哭起來,摟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哭什麼呢?我說了我不會再離開你身邊。”
我用手擰他精瘦的腰身,擰了不下不解氣繼續擰。
“誰讓你故意氣我,本來我心裏對那些事就有莫名的情緒,心裏抵觸的不得了。”
我冷冷地道。
沈琛沒有抓我擰他腰間的手,他似乎也不惱怒我的動作。
我是習慣了,這習慣一下子有點難以糾正,不過我對何新並沒有做過這種動作,這兩個男人等於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可以說,我在何新的世界裏扮演的是脾氣內斂,性格溫柔的女人;我在沈琛的世界裏扮演的是菱角分明,性格自我的女人。
他太強勢,我又不得不低頭。
我們之間是沒有辦法對等的。
身份決定著我們的關係。
我是情婦,他是金主,我是卑微的,他是高高在上的。
“擰都擰了現在氣消了沒?”沈琛反問道,黑眸睨著我仍然放在他腰間的小手,“你今天有點放肆。”
我知道他這是在指責我。
“不擰都擰了,你想怎麼樣?”
我反問道,這時候不再畏懼後果。
雖然得罪沈琛代價很大,可我畢竟有傷在身,倒也沒想那麼多。
“欠著,等你傷口好了一塊兒還。”
他冷冷地道,黑眸直直地睨著我。
就知道,這睚眥必報的魔鬼。
我算是失算了。
我們再說話的時候,車子駛進了別墅庭院,李裘停穩車子,轉頭望著沈琛。
“先生,到了。”
他說道。
沈琛靠過來,率先推開我這邊方向的車門,他的黑眸睨著我,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下車。”
他這是怕我臨時逃跑嗎?
我雖然內心有抵觸,仍然硬著頭皮下了車。
沈琛跟著推開另一邊的車門下車。
他沒有走到我身邊,我都不敢邁開腳步,被這棟別墅裏的人虐出了心理陰影。
李姐就站在屋簷下,她見到我們來了,趕緊迎上前。
沈琛走到我麵前,強勢的握住我的手,原本我看到李姐向我們走過來,我的腿還在顫抖,這會兒倒完全沒有畏懼的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