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自從因為水果刀一事盤問我之後,之後的幾天時間裏,我做任何事都兢兢戰戰,循規蹈矩的,並且也想通了一些,複仇的事慢慢來。
隻要等到所有的事塵埃落定,我再去對付他也不遲。
期間,我的確有準備要與我的前婆婆陳金花打官司,沈琛也讓李裘送來了那天在醫院大門外的攝像監控錄製的那些畫麵,作為打官司的呈堂證供,我認為這是有準備的必要。
大概是法院寄了信到何家,這天我接到了何新打來的電話,我此時正坐在客廳裏欣賞前幾日買回來的那條刺繡手絹,雖然它被裱在玻璃鏡框裏,哪怕是隔著玻璃窗看,這手絹一樣不改它的精致與秀美。
“蘇唯,關於媽打官司的事,你看能夠別和她一般計較。”
何新這是陳述句,並不是反問我。
這意思差別很大,他做陳述的話是明白不想與我商量,但是他作為反問的話那就是征求我的同意才行,明顯後者求人的成分多一些。
我握著手機換了個坐姿,翹著二郎腿冷冷地道,“何先生,這件事請你去找我的律師或者是向法官去解釋,不必打電話來騷擾我。”
手機那端靜默了幾秒鍾,接著響起了我前婆婆陳金花的聲音。
“蘇唯,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看你打官司這種浪費錢的事何必去做呢?”她的語調裏帶著濃濃地反問和不滿,“你以前花錢就大手大腳的,怎麼現在這毛病仍然沒改。”
我並沒有破口大罵,和這種人罵街也是降低我的檔次。
“你兒子一個月就賺二三千的工資,家裏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全部是我在操持,我買回家囤著,你每次來了看見什麼就順手拿走,這些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於是我一個人賺錢要養活你們全家上下,你別和我解釋,你別插嘴。”我大聲斥責她,“平常你不動手打我已經是好事一樁,到後期你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氣,這些我沒對外說過你一句不是,至於你說我以後休想嫁個好人家,這麼說吧!比起你兒子和你老何家,全世界我想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我聽到她在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這讓我的心情暫時得到了小小地暗爽。
我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掐掉了通話記錄。
本來整件事就不該來找我的晦氣,他們既然不怕死的找上門來我就沒有對他們客氣的理由。
這通電話結束後,我想起了一件事,沈琛說過,以後讓我早中晚三通電話進行問候,自從那天他離開後,我們也算是有幾天沒見了。
我想念他談不上,隻是我怕他心裏會認為那把水果刀其實有問題,我不想揣著不確定的因素膽戰心驚的過下去。
我拿著手機輸入了沈琛的手機號碼,靜等著手機接通。
“喂,你誰啊?”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聽聲音很慵懶,“是他老婆嗎?他在洗澡。”
我默默地掐斷了電話。
一個男人我不能夠指望他守身如玉。
何況,沈琛是一個成功型的男人,他更不可能隻要一個女人。
我突然笑了起來。
“蘇唯,你是個大傻X。”
我自己罵自己。
沈琛的事我決定不放在心上,我趁著時間還早打算進去睡個回籠覺,等睡醒再簡單的吃點午餐,下午和恬馨打個電話,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