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想念陸毅銘,我從包包裏翻出手機,撥通他的號碼,電話居然撥通了,我沒有想到他的號碼被人買走了。
“對不起,我是這個機主的姐姐,你能不能聽我聊聊天,我很想我弟弟,可是他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我握著手機流著淚,懇求對方聽我講話。
“嗯。”對方隻回答我一個字。
我握著手機開始喊他的名字,“陸毅銘,姐姐過得很好,你過得好嗎?你有在那邊繼續上學嗎?錢夠不夠?不夠的話給姐姐托夢,你這個臭小子,說好了等你畢業給我過好日子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知道嗎?姐姐很累,真的快撐不下去了,我死也死過,逃也逃過,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重獲自由,陸毅銘我的好弟弟,你告訴姐姐我該如何活下去。”
對方沒有說話,似乎不想打斷我在這一端的傾述。
我哭的很傷心,好像重新獲得了一種救贖,開通的手機號讓我感覺到我的陸毅銘好像還活著。
“小姐,死不能解決問題,你弟弟不在了,你為什麼不代替他好好活下去,代替他去看這個精彩的世界,去感受大自然的變化,去聽聽你內心的聲音,再不濟你代替他的夢想活下去也不錯。”
我聽到陌生的機主對我說出一番肺腑之言。
我大概是哭夠了,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平複。
“謝謝你聽我傾訴,打擾了,再見。”
我掛斷了通話,沒有等到對方再說話。
雖然在行為上有點不禮貌,可是不禮貌又能夠如何,難道我要當年謝謝人家,順便請吃飯嗎?
我認為這種情況以後盡量少發生比較好。
我喝了一些酒,加上又哭了一場,人有點昏昏沉沉,躺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我蜷縮著身子什麼也不想做,也不想動。
我一覺睡到了太陽落下,當我睜開眼發現黑暗中有人坐在床邊。
“誰……”我嚇得立刻驚醒。
“是我。”
沈琛冷冷地道。
我差一點就要一腳踢過去,還好沒有那麼做。
他把床頭燈點亮,我看到許久不見的男人,他似乎有點疲憊。
“我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你睡的像豬一樣沉,還渾身都是酒氣,吐了我一身。”
沈琛的黑眸睨著我,數落我的罪狀。
我躺在床上安靜的聽著。
我吐了他一身?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麵對沈琛說的話,我感到啞口無言。
“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他反問道。
我沒有進行隱瞞,“我想陸毅銘。”
大概是我提及了他的名字,沈琛一時間不想說話。
陸毅銘的存在是我和他之間永遠無法消除的障礙。
“起來去做飯,我餓死了。”
他氣憤的用手拍拍床板對我下令。
我隻好認命的掀開被子下床,幫他去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