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與何新離婚的事我其實一直沒有告訴我奶奶,她現在病了,我更不敢告訴她。
“叔叔,我與何新的事已經過去了。”
我淡淡地道,沒有太多的解釋。
他是個成年人,不會聽不懂我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恬爸沒有說什麼,載著我繼續前往醫院,我們到了醫院後,他陪我前往我奶奶的病房,我一進去,發現她躺在蒼白的病床上,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恬媽見我來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
“蘇唯,既然你來了就陪陪你奶奶,我先出去。”
她說著話,拉著恬爸走了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我和奶奶,我走到她的病床前,站在那裏望著她睡著的模樣,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雙鬢斑白像染了白霜,我握住她幹瘦的手掌。
“奶奶,我是蘇唯。”我哽咽的開口,“奶奶,你都知道了對嗎?”
她沒有說話,眼角兩邊有淚水滑落,我俯下身抱住她,人趴在她身上。
“奶奶,對不起,我別無選擇,並不是我自甘墮落,實在是陸毅銘死的太慘,太冤枉,我不想他死不瞑目,你的孫子那麼優秀,他沒有錯,奶奶,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不說話,我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貪慕虛榮,是我的陸毅銘死的太可憐。”
我抱著她,哭的氣不成聲。
我感受到我的背後有輕拍的舉動,才感受到她醒來了。
我奶奶開口,“蘇唯,我可憐的孫女,你為什麼這麼命苦,其實陸毅銘都死了,你根本沒有必要去糟蹋自己。”
我抱著她,用力的抱著。
“奶奶,我不怕苦,為了陸毅銘我心甘情願。”
我說出我的心裏話。
那天我留在病房裏一直陪著她,她睡睡醒醒,清醒的時候望著我隻掉眼淚,不清醒的時候渾渾噩噩的就說夢話,口中喊著陸毅銘的名字。
期間,我有接到一通電話,是沈琛打過來的。
我站在走廊上接電話,“喂。”
他跑來告訴我奶奶我當他的情婦,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現在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為什麼不在至尊天府?”
隔著手機我也能感受到來自沈琛身上的強烈怒氣。
我淡淡地道,“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沈總難道不知道嗎?”
沈琛可真會裝,人就是被他給刺激的,現在居然還反問我為什麼不在至尊天府。
“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懂你,那麼你又何嚐懂過我?不要總覺得你是受害者,看待任何的事物都是黑色的,有很多時候我明明站在你麵前的是白色,你那雙被仇恨蒙蔽的雙眼,何曾看清過?”
沈琛冷冷地反問道。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的確,我的眼裏看什麼都是黑色的,心裏的仇恨讓我看不到任何的色彩。
“沈琛,你別和我裝聾作啞,為什麼敢做不敢當呢?”
我反問道。
手機的通話被適當的掐斷。
我一臉茫然的望著切斷的通話,對沈琛的做法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