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門口等了將近一刻鍾,恬爸開著車趕來,我坐進副駕座,回去的路上我和他聊著天,我們提到了恬馨。
“我家那丫頭居然出國深造去了,她也不和我們說,也不知道一個人出門在外,錢夠不夠花?”他開著車,心裏非常牽掛遠在異國他鄉的恬馨。
我有些時候很羨慕她,起碼父母健在,而我除了奶奶,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連最疼愛我的陸毅銘也死了。
我弟弟雖然年紀比我小,可是特別懂事,在他麵前,我的心理年齡相當是他的妹妹,有什麼他都會說一不二的站出來,非常有獨當一麵的男子氣概。
恬爸把我送到家,我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奶奶家的庭院種滿了花花草草,還有葡萄架,夏天的時候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我喜歡做點刺繡,那時候陸毅銘會在外麵陪著我,我們姐弟倆吹著電扇,我刺繡,他做功課。
我望著不遠處的葡萄架一時間沒有忍住酸了鼻尖。
我正想的出神,一隻白貓走到我腳邊,低頭聞了聞我身上的氣息,尾巴輕輕地擦過我的小腿,這是奶奶養的貓,名字隨便取的,叫它花花。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我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花花的腦袋,動作很輕,“走,進屋去,要睡覺了。”
我趕著花花進了屋,順手把大門鎖上,插上插銷。
大概是屋子裏沒有人,我走到哪它就跟我到哪兒,我進去洗澡,翻出以前放在家裏的舊衣服,我奶奶比較仔細,這些衣服,她會適當的過段時間就進行爆曬,要麼洗一遍,方便我們回去可以隨時換洗。
我去了洗手間洗澡,門沒有關嚴實,花花背對著我蹲在門口。
它覺得聽到水聲也覺得安心,這樣也算是有人在屋子裏。
洗完澡,我回到臥室,它也跟進來,我把房門關上,它乖乖地進窩睡覺,我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是沈琛打來的電話。
“喂,我不在至尊天府,我在鄉下,你不用查了。”
“開門。”
我一愣,傻乎乎地從床上起身打開了臥室的門,大概是他聽到木門“咿呀”一聲響起,於是在手機那端冷聲一笑。
“大鐵門,沒腦子的。”
他衝我喊道。
“沈琛,大晚上的你別開我玩笑。”
我無奈的開口,人站在臥室的門外。
花花原本睡下了,它看我走動,也跟著站起來。
“你回去,不要出來。”我對花花說道。
“蘇唯,你回個鄉下也不忘記勾引男人,未免也太饑渴了。”
沈琛在電話那端一頓吼我。
我打開木門,又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那道鐵門,他就站在門外,手上拿著手機,風塵仆仆的趕來,英俊的俊龐緊繃著,擰著的眉宇間透著疲倦之色。
“野男人呢?你藏在哪裏了。”
沈琛推開我往屋子裏找去。
花花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雙鴛鴦眼望著沈琛,大有虎視眈眈的氣勢。
“你要找的野男人就是它。”
我關上鐵門麵朝沈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