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必報這個詞形容的真好。
“不是的,不是的老公。”林語柔在電話那端又哭又叫。
我聽得出來情緒是相當的激動。
我停下了用餐的動作,全程靜默無聲的聽他們的談話,沈琛可不同,他夾菜放在我的碗中,讓我繼續用餐。
無可奈何之下,我隻好端著碗繼續用餐。
“林語柔,你可以否認你對柳茜做的那些事,但是我警告你,現在你隻要每一句話你的兒子就會痛苦一分。”沈琛眼皮都不眨的說道。
我看到他冷酷無情的模樣,心情著實有點驚慌。
他會這麼狠毒完全是因為柳茜的死,她本來可以好端端地活下去,卻因為林語柔的教唆而跳樓自殺。
我認為沈琛這麼狠,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要,不要,沈琛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林語柔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沈琛輕描淡寫的說道,“有個局長家的孩子缺個眼角膜,剩下的器官全部免費捐贈出去了,算是替你做過的那些陰毒事積點陰德,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告訴你,以後不要不怕死的進入我的界線,踩我底線的要麼死了,要麼半死不活的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受罪。”
我嚇得端在手上的飯碗砸在了餐桌上,飯掉在了桌麵上,灑了一大堆。
他掛斷了電話,把林語柔嚎哭的難聽聲音一下子給切斷,整個世界變得安靜,他推開椅子起身,進了廚房重新幫我盛了一碗飯出來,接著放在我的手邊。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變成黑色的,世事無常,如果你不變,世界也會逼你做出改變,蘇唯,我對你說這番話,是希望你能夠始終如一的站在我的立場上,與我站在一起,我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畢竟你是我愛的女人。”
【畢竟你是我愛的女人。】
沈琛的這句話讓我回想到他說過的那句話。
【我給不了你婚姻。】
這兩句前前後後,其實是自相矛盾的。
我可能無法裂解沈琛的家庭背影,和他在一起的這些時間裏,他從來沒有和我主動談起沈家,談起他的父親,就連母親也是短短地自言片語。
“沈琛,希望你待我也始終如一。”我端著碗垂眸說道。
我心裏對沈琛的畏懼並不是很濃烈,隻是我害怕,怕他早晚有天也會對我趕盡殺絕。
林語柔的兒子就這麼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讓人無法追究,她肯定不敢聲張,畢竟是為了局長的孩子捐贈了眼角膜,剩下的器官也被掏的一幹二淨,沈琛做的這件事,我能夠理解,這其中之一是為了柳茜,其中之二是為了我的陸毅銘。
他也要讓她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
這種痛,隻有等失去後才能夠徹底領悟。
晚餐結束後,洗完的工作依然是我,沈琛沒有忙著離開,而是陪在我身邊和我聊天。
“蘇唯,你的生日什麼時候?”他突然問我。
我問過柳茜的生日,他現在問我的生日,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