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車上下來,回到家,當我乘著電梯再次上去的時候,發現沈琛站在我的家門外麵。
我有點難以想象,他會選擇在剛下飛機就跑來找我。
“蘇唯。”沈琛喊我的名字。
我站在那裏沒有挪動腳步,他一下子跑上來用力抱住我。
“等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可算是見到你了。”沈琛好像等待了很久。
他對我的這個擁抱就好像在鏡子麵前練習了無數遍。
我也跟著抱住沈琛。
“這一個月的時間你為什麼不聯係我?”
我率先開了口。
關於林雨柔的事,他是沒有辦法逃避的,怎麼都要給我一個交代。
沈琛沒有說話,我伸開雙手抓下他的雙臂,走上前打開了門,我站在那裏望著他,他走上前先進了門,我後腳進去。
“蘇唯,林語柔在國外發生了一起事故,在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那匹馬沒有經過訓練性子野,很烈,她被救下來的時候,那條勾住韁繩的腿經過馬蹄的踐踏局部肌肉出現了壞死現象,醫生的決定是截肢處理。”
沈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我講述林語柔腿腳傷痛的事。
我以為她時出的車禍,沒有想到是騎馬造成的。
不過,林語柔這麼要強的人,經過這次事故,可想而知在日後生活中,她需要麵對的事會變得比想象中要來的棘手,困難。
社交圈子也會因此變得狹窄。
“那一個月的時間,她的情緒變動極度不穩定,我需要二十四小時陪著,也就沒有和你進行聯係,國外沒有人照顧她。”沈琛和我說起這一個月沒有聯係的原因。
事實上,沈琛不管說什麼我都是相信的。
隻是我現在需要麵對的不是林語柔那道阻礙,也不是沈琛,而是他那個可怕的父親。
我沒有辦法告訴他,我奶奶的死和他的父親有密切的聯係。
我走到沙發前坐下。
“沈琛,以後我們需要斷絕來往嗎?”我淡淡地反問道,“如果需要的話,你可以講出來,我不會怪你,這是我和你必須要麵對的現實。”
他聽到我的話,突然用力抱住我,把我抱在懷裏,一動不動。
我沒有任何的動作,安靜的讓沈琛抱著我。
“不準離開我,不準。”他抱著我,臉貼著我的頸窩,“蘇唯,在這段婚姻裏,離婚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我還有一些事沒有完成,目前沒有辦法退出,我不確定還需要多少時間,隻是我確定,這件事還沒有完。”
沈琛大概有他自己的思慮,我沒有辦法去強迫他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
當然,沈琛心裏在想些什麼我也很明白。
他的父親隻交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想,我需要一個時間去完成我應該做的事。
“林語柔目前沒有人看護,你難道不應該找一個你信任的人去照顧她嗎?”我反問道。
希望沈琛可以想到的人是我,這樣我就有機會接近他們,從而執行我想要實行的計劃。
沈琛的黑眸睨著我,“蘇唯,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