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離開後,我坐在床上,但是視線並沒有投到沈琛的方向,而是轉頭望向窗外,桃花已經開了,春天在不知不覺中悄悄來到。
“有什麼話說,說完了就滾。”我對沈琛沒有任何一點的好臉色和好語氣。
對付他沒有道理服軟。
沈琛似乎很意外我的改變,他握住我的手,我一下子掙脫。
“別得寸進尺,我說了,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顧然雖然手段不及你卑鄙,心思不及你齷蹉,但是顧家和你沈家是足夠有資格抗衡的。”我冷冷地道,麵無表情的望著窗外。
在和沈琛聊天的過程中,我留給他的隻是一個背影。
“你的腎是不是出了問題。”沈琛問我。
“重要嗎?我的死活與你有什麼關係,沈先生,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對著他句句話語直戳肺管子。
事到如今,他的關心已經來不及了,我也不再需要了。
“沈先生,你應該開心的,也應該大笑,你的報複很成功,我死了從此以後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在你麵前添堵。”我的語氣冰冷至極。
我還沒有回過神,人一下子被沈琛抱住,“別說了,就不能稍稍心平氣和的與我談話嗎?”
我被沈琛抱著沒有掙紮,也不想動,我木然的開口,“是你把我從天堂推入地獄,是你贈與我一身傷痛,是你讓我萬劫不複,求生不得求死無能,若我死,你就是無情的儈子手,滿意了嗎?你不是一直想要報複我嗎?怎麼了,報複了我還想要我對你好言好語相待,你以為你是誰呢?”
沈琛沒有說話,我竟沒有發現,早在我對他說話的時候,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
原來我不是不在乎,不是沒有心痛,隻是有些傷痛我選擇了去遺忘。
“以後別再出現了,也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現在很好,有顧然陪著,就算身體病了,可起碼我這心裏是舒坦的,和你在一起的兩年,經曆的全部是痛苦,那些幸福的回憶太短暫,短暫到讓我以為那僅僅隻是一場虛幻。”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嗓音裏帶著冷漠與疏離。
沈琛還想說些什麼,他頹然的鬆開了抱住我的動作。
我沒有任何的表情,心裏隻有一些數不清的怨恨,我曾經對他掏出了整顆心,從開始的不愛到最後的接受,再到愛的狂熱,當我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他卻告訴我,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事先寫好的劇本而已,我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而是跑龍套,一場戲結束,領走的隻是淒涼與寂寞,傷痛與可悲。
“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想你把身體養好。”沈琛說道。
我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這是感冒還是發燒,你說的真輕巧讓我把病養好,我告訴你,這是無藥可治的絕症,我隨時隨地會閉上雙眼不會再醒來,無法再看到這個充滿誘惑的花花世界,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連你我也不用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