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寒其實在宴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他向來警醒。
在戰場上的時候,曾經幾幾夜不合眼。
就算現在退下來了,但那些習慣卻一直刻在了骨子裏。
之所以裝睡不動,是想看看宴酒到底會做些什麼。
老夫人之前也送了不少人過來,有的裝的也很老實,但等到他睡著以後,就變成了老鼠。
昨兒他故意睡著,沒想到後麵宴酒居然還真睡著了。
這讓傅凉寒忍不住有些懷疑這姑娘到底是不是老夫人送過來的了。
他按下鈴,劉庭走了進來。
“爺!”
劉庭仔細的觀察了傅凉寒的臉,“你今氣色不錯,昨兒睡的很好?”
傅凉寒楞了一下。
他已經多年睡不好覺了。
但昨晚,還真睡了個不錯的覺。
是因為宴酒在的原因?
傅凉寒搖了搖頭,問:“她在哪?”
劉庭將傅凉寒的藥遞了過去,“爺問誰?”
傅凉寒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這也是個沒用的。
這院子,還能問誰?
劉庭:……
“爺真打算留下宴姐了?”
“爺看上去像是不認真的樣子?”傅凉寒接過劉庭手裏的藥,放在了一旁。
“宴姐在園子裏跑步,需要讓她進來伺候嗎?”劉庭有些摸不著傅凉寒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用,讓她跑著吧!”
腿不能動的傅凉寒徑直站起身,“爺先去洗個澡,你看著點!”
劉庭:“是!”
他突然明白,寒爺昨兒的那句養隻貓怕是真的了。
隻是這貓的家人,不是那麼省心。
…
…
宴酒跑完步,身上出了一身微微汗,她想要進房間洗洗,然後便看到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輪椅上的傅凉寒正幽幽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