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你像什麼好呢?”何晨朗同樣露出一抹諷笑,手上的力道沒有減小,“一隻被人翻過身任人玩弄的烏龜?”
他的笑聲讓他氣急敗壞,竟想出了咬這種“低劣”的手段。幸好何晨朗反應迅速及時躲開了他的嘴,要不然的話……他就要被他的口水給腐蝕了!
何晨朗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冷冷睨著他。
“何晨朗——”宇文熙恨得咬牙切齒,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的目光化作一把吧利刃將他刺穿,“我本來是想放你走的,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
“真是有勞你費心了,不過我並不想走。”何晨朗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大佬的姿勢,“我在這裏吃好喝好住好睡好,為什麼要出去呢?”
宇文熙不甘地怒視著眼前的何晨朗,總感覺他已經變了,至於究竟那些地方變了,他卻說不出來,但不管他怎麼變,對他的恨卻不會減少!
“何晨朗,你等著吧!你在這裏待的時間不會很長。”陰毒的目光從桃花眼裏一閃而過,宇文熙從狼狽從地上爬起來。
“我等著。”不屑的語氣,不屑的眼神,不屑的表情,他順便做了個不屑的動作。
何晨朗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氣人竟然可以這麼爽!
宇文昊是今天最後一個來見他的,但由於前麵兩個幾乎已經耗光了他的耐心,所以當他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想吃點什麼?”他倒也不怒,語氣依舊和昨天一般柔和,自然得像是丈夫下班回到家跟妻子的談話。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嗬嗬,把這裏當成什麼了?妓院?想到這些,心裏生起的那一絲暖意瞬間煙消雲散。
“宇文昊,你現在真的算是快意人生啊,不是嗎?”某受繼續發揮今天的“賤”,又接著諷刺道:“你現在家纏萬貫,下有孝子上有慈母,又有嬌妻相伴,現在在外邊還養了個情人……嗬,這麼說來我反倒都有些羨慕了呢。”
“晨兒,你究竟明不明白?”宇文昊並沒有失控的暴怒,隻是好看的星眸裏滿是濃濃的無奈,“我至始至終愛的都是你一人。”
何晨朗驀然想起自己曾經也對妹妹說過類似的話,隻是那時候他並不明白她的感受,現在他明白了。
“我不明白。”黑曜石般的眼眸裏目光驀然間變得黯淡,他將臉轉向窗外,平靜道:“你所說的早已經跟你所做的完全相反了,不是嗎?”也許他早就已經受夠了他的口是心非,他的言行不一。
最令他心痛的不是他所說的話,而是他近乎無所謂的平靜,究竟要他怎麼表達他才能夠明白他的心意?
兩人像是身處於錯綜複雜的迷宮裏,而維係他們的感情是否已經淡得如同快要消散的薄霧?
近幾日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恐懼感被放大了好幾倍,宇文昊猛地將他抱起,將他扔在床上後順勢將他壓住。
“你幹什麼!”他的眼中除了憤怒剩下的便是一絲恐懼。
宇文昊很是不安,害怕他又像過去那般消失不見,曾經是他沒有抓緊他的手,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他逃走了,不會!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兩人身體緊貼著,同樣是男人,他也懂得他身下的變化代表著什麼。可他不是已經有他妻子了嗎?嗬,難道是因為她懷孕了他才會到這裏來發泄,嗬,這隻種馬!
何晨朗越想越氣,奮力掙紮著,可今天教訓宇文熙的時候都已經花了他很多力氣,再加上根本就沒有吃東西,所以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吻滑過他粉色的唇再到白皙的脖頸,落在精致誘人的鎖骨,他像一隻如饑似渴的餓狼,而他隻是一隻無處躲藏的羊羔。
當衣服被撕開的那一刻,驚慌失措的他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掙開了他的手,然後幾乎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他累得氣喘籲籲,喘著粗氣瞪著他。
然而這一巴掌非但沒有讓他平息欲火,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原本是撫慰的吻變成了粗暴的帶著懲罰性的……
當他進入他身體的那一刻,許久未曾開墾之地被突如其來的侵犯,撕裂般的疼痛,痛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真的不明白,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嗎?為什麼現在卻把他當成一個妓女似的?為什麼?他不是已經有妻子了嗎?欲求不滿應該回去找她才對啊!明明那個女人還有力氣來諷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