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風寒還沒好,就好好吃藥。”景申坐下,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臣妾風寒未愈,已經告訴呂公公了,皇上怎麼來了?”
景申麵帶笑容得看著她,語氣中帶著試探:“你不高興?”
“高興……高興!”明蔚然強顏歡笑著。
看著她不自然的笑容,景申暗道,難不成真是讓她心灰意冷了?見了自己就這樣不高興,既然不高興為什麼還要掩飾呢?
“臣妾雖然高興,可今晚卻不能陪皇上了。”
“沒事,朕睡在這裏就好。”景申狡黠一笑:“不做什麼……”
衣冠禽獸!
金絮其外的皇帝,還睡在這裏?做夢吧!
我睡外麵也不和你睡在一起……
“皇上,臣妾身體未愈,您和臣妾睡在一起怕是會著了風寒,您剛好些可不能再病了。”明蔚然暗自佩服自己,有了這個理由,他總不能還留在這裏吧。
“不妨,我身體很好,不會被你傳染的。”景申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在大臣麵前自稱朕,在宮裏就是想稱朕就稱朕,想稱我就稱我。
明蔚然控製住自己想要抽動的嘴角,長舒了一口氣,衝著景申強顏一笑。
此時的小綠鋪好床鋪到了庭院,看到自家娘娘正和皇上“相談甚歡”,心中竊喜了起來。
風更大了吹得樹葉作響,雖然夜幕已經降臨,但是依舊可以感覺到天空的陰沉。
初春的第一場雨要來了。
呂自勝趕忙道:“皇上,娘娘。快回屋吧,看這樣子是要下雨了。”
明蔚然抬眸看了一眼景申,徑直走向正堂,算計著如何擺脫這一晚的同床共枕。
景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笑,緊隨過去,進入正堂就坐在正前方的禦榻上。
明蔚然自顧自得走到書房,打算看一晚上的書,景申也沒有跟過去,隻是靜靜地把玩著係在腰間的玉佩。
他在等,等著明蔚然過來。
可是半天過去了,明蔚然依舊頭也不抬得翻著書,似乎正堂沒有人一樣。風很大,正堂的門依舊開著。
“你們進來吧,把門關上。”
有了景申的示意,呂自勝帶著幾個小太監進了門,整齊得站在正堂兩側,低著頭隨時等待差遣,這種眾人在自己麵前都頷首的感覺,的確很好,卻也令人貪婪。
景申沒了耐心,看向明蔚然所在的書房,兩人離得比較遠,但是他卻可以看清她認真的樣子,也是愣了那麼一會,心中就起了怒氣。
景申冰冷著臉,呂自勝和小太監們已經是戰戰兢兢。
小綠跟著明蔚然進了門,此刻正站在半牆處,每一次呼吸都不能順暢了。
期望皇後娘娘趕快過去吧。
景申再一次盯向明蔚然。她卻依舊是旁若無人得看著書。
以前不是還死纏爛打嗎?如今又愛搭不理,她倒是很會欲擒故縱啊。
景申終於還是安耐不住,起身徑直走向那個仔細看書的人,本以為她是故作模樣,但當她一臉懵的抬起頭看著自己時,他才知道原來人家真的是在認真讀書……
“皇上你要是想在這裏睡就睡吧,臣妾看會書。”明蔚然又低下頭來。
景申走到她的身邊,掃了兩眼案上的書——《大永官製》。
“皇後近來是怎麼了?如此關心朝政。”
“皇上,臣妾是一國之母,根據大永的祖製,關心朝政是皇後的本分,不然臣妾在這裏可真是一無是處了。”明蔚然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