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家還打算賴在我家,跟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
她用略帶煩躁的語氣對安子皓著,打算徒手從滾燙的湯裏撈出勺子,然而試了幾次幾次都沒有成功,更加暴躁了起來。
“怕你受了刺激想不開自殺,我是最後一個見過你的人,到時候我成犯罪嫌疑人了怎麼辦”
他見她幾次差點被燙,便拿起筷子,將勺子從湯裏夾起,遞給了她。
“比起自殺我更怕你,我一花季少女深夜被你玷汙了怎麼辦?”
林淺秋上上下下打量著安子皓,自己的身高都沒到她肩膀,若是動起手來,勝率基本為零。收留個青春期正衝動的少年在家過夜,跟引狼入室沒什麼區別,今晚必須趕他走。
“你怎麼把人心想得這麼壞?而且也太高估自己的美貌了吧?你以為壞人不看臉的嗎?”
他被白眼狼這句話氣得不輕,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今晚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還不知道要被那幾個女生折磨多久。現在她居然對救命恩人起了防備之心,自己還被當做色狼,底下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姑娘?
“我難道最近碰到過好人嗎?你身強力壯的,我又打不過你,你要起了歹心我攔得住?難不成還把你綁在這兒啊”
林淺秋不依不撓,咬死今晚不能留宿的原則不鬆口,不肯做絲毫讓步。
一想到她今晚受了驚嚇,提高點防範意識也沒什麼錯,他決定自己作出讓步。
“行,那你綁吧,不趕我走就行”
他把雙手伸到她麵前,兩隻手腕貼在一起,做好等待捆綁的姿勢,對著她道。
“啊?這又是鬧哪樣?”
她一臉懵逼的看向他,不知道該些什麼。
他現在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了,不是應該大吵一架摔門而走嗎?
現在的他為什麼跟自己記憶中的他完全不像同一個人了。
“我真不走你也沒轍,現在給你個可以綁我的選項,讓你安心,過期不候”
安子皓語氣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表情也一臉嚴肅正經。
“可是我家沒繩子,你還是走吧,我心情不好不想見人”
即使他的巨大讓步也沒能讓她改變心意,還是在不斷的趕他走,兩隻手不停的將他向後推。他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拽到麵前看了一眼,幾個被撐開的傷口還在滲著血,看得心裏一難受。
“鞋帶,布條,膠帶,鐵絲,隨便你用,反正我今就賴在這兒了”
完他橫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假裝要睡覺,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談判已經談崩,拽又拽不動這個傻大個,今晚是甭想趕走這個討厭鬼了。
林淺秋想了想,翻開茶幾底下的收納盒找出了一卷膠帶,對著沙發上的安子皓:“起來,手背過去!”
“還要反綁?你是把我當人質嗎?”
安子皓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林淺秋,一臉不情願,手卻乖乖得背到了身後,等待著她下手。
“不願意你就回家,我這人本來就不講道理”
她先用膠帶在他的手腕處纏了一圈,又怕捆得不夠結實,又一圈接一圈的繼續加固。捆好後又讓安子皓動幾下試試看效果,看到他動彈不得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