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如此多的生死考驗,廖宇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般的反擊機製,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霎時間緊崩,右腿微微後撤,膝蓋對準備對方柔軟的腹部,右手下意識地想要發力卡住對方的左臂。
好在下一秒廖宇的理智瞬間壓製住了反擊的欲望和近來暴虐的衝動,輕輕抱住了洛瑩的柔軀,將頭擱在洛瑩的秀發上,輕聲問道:“怎麼了,出去遇見什麼了。”
洛瑩將頭深深埋在廖宇的胸膛間,輕喃道:“沒事,就是有點累。”
自那次的冷戰過去一周多後,這還是兩人間第一次發生如同從前一樣的親昵行為。之前的隔閡仿佛堆積龐大的泡沫,在這簡單的舉動下從他們心間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洗漱完畢後,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洛瑩難得地躺在了廖宇的胸口,雙手環過他的胸膛,柔順的黑發如瀑般鋪散開,似乎在溫暖的床被上又披上了一層黑色綢緞。
“今在街上遇見什麼了嗎?”廖宇左手從洛瑩的背部繞過,輕撫著她纖細的肩膀。
“沒什麼,就是今出去逛街,她們都買了衣服,就我隻買了生活用品,哼哼。”洛瑩著用頭出氣似的在廖宇胸口蹭了蹭。
聽到這話廖宇露出一絲苦笑,閉眼稍稍用力抱了抱懷中的洛瑩。“對不起了,以後總會好的。”
廖宇和洛瑩本就一直秉持著儲蓄理財的理念生活,在各類消費主義橫行的今日,與大多數用物質充當品質和標簽的同齡人相比本就拘謹許多。好不容易儲蓄與投資慢慢開始了抬升的正向反饋,卻不曾想一腳踏空,一進一出之下更是顯得與旁人差距越拉越大了。
洛瑩沒有再抱怨什麼,枕著廖宇的胸口漸漸入睡,即便在睡夢中,她的手腳都依舊緊緊纏在廖宇身上,似乎下一刻廖宇就會從自己的身邊消失。
而從鄭威家離開後便一直心事重重的廖宇久久難以入眠,他輕輕扯過被子蓋住洛瑩細嫩的肩膀,閉眼冥想至深夜方才帶著滿腹思緒沉沉睡去。
第二日的上午,廖宇與鄭威兩人約好來到郊外黃堅家的一處別墅議事。黃堅父親是軍工業的一位高級工程師,母親是公司的一位高管,相較於廖宇兩人,黃堅的家庭背景顯然富裕許多,這才能在城外置下一塊幽靜的莊園。
“你們開始吧,我在一旁幫你們記錄。”
此時的倉庫內,鄭威已調整好了周圍的數據采集器,手持智腦站在了一旁。
場地中央,廖宇和黃堅各自戴好了護具相隔十米站好。黃堅家的這處別墅主要是離他父親所在的軍工業單位較近,周圍除了公路以外,最近的其餘別墅都在千米之外了,所以三人這才敢大膽地在此進行測試。
作為新晉的探索者,黃堅率先手持一塊型盾牌朝著廖宇衝去,而廖宇直到黃堅衝到一半的路程後才驟然發力,後發先至地一記重拳砸向了黃堅的側臉。
相較於半路出家的廖宇,從大學開始便抽空練習格鬥的黃堅顯然在基礎上要比廖宇紮實許多。他左手向上剛好卡在廖宇的手腕處,右手的盾牌借助身體的慣性直接砸向廖宇的左手臂處,在這麼短的間距內,廖宇的左手根本沒有辦法繞過自己的盾牌,而用手臂來硬抗鋼鐵盾牌的做法顯然不夠明智。
在黃堅的預計中,廖宇隻能選擇後退拉開攻擊距離,想辦法從側麵繞過盾牌攻擊自己。
然而廖宇的應對卻是大出黃堅意料,廖宇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在令人心頭一跳的一聲悶響中,廖宇竟是用左臂橫在胸前合身撞向了黃堅手中的盾牌!
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黃堅立刻身形不穩連連後退,而廖宇的神情則仿佛絲毫感受不到左手的巨大疼痛,他的右手趁機變拳為爪,一把抓住了黃堅的左手手腕,居然將後退的黃堅扯回了身前。
鄭威看著場中與平日的冷靜狀態截然不同的廖宇,當即眉頭緊鎖,身子暗中朝兩人的方向跨出兩步,以防有意外發生。
而場中原本打算穩住身子的黃堅愕然發現自己仍舊是低估了廖宇的力量,在廖宇右手的巨大拉扯下,自己竟失去了平衡朝著廖宇的方向跌倒了。驚愕之下的黃堅血氣上湧,一聲怒喝,粗壯有力的雙腿猛地發力,整個人重心下移,強行止住了摔倒的趨勢,而廖宇順勢提膝的攻擊也被黃堅迅速補位的盾牌所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