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見他(1 / 2)

“父親,喚女兒來,有何吩咐?”李染晴緩緩走入內廳,恭敬的問道。

“看來,你還對為父有些埋怨呢。”李萬淞認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苦笑著道。

“女兒不敢。”李染晴麵色蒼白的回道。

“父親肯定是為你好,許多事你還無法看清,所以,別怪我不通情理,我再重申一次,!”李萬淞也有些動氣,然而還是耐心地勸。

“為什麼?從前父親可從未幹涉過,怎麼從荒川圍獵開始,一切就都變了!”李染晴陡然間情緒激動起來,質問著自己的父親,她眼裏已容不得族長那種高高在上的語調和言辭,她要把事情問個究竟,問個明白。

“事情的變化,不是從荒川開始的,是由那從而降的可怕圖騰柱啊!”李萬淞欲言又止,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可終究隻是歎了口氣,拂袖而去。

李染晴攤坐在地上,不停的嗚咽。

……

薑雲書醒來的時候,眼角依然掛著淚,似乎無法阻止的往外湧。

他的心裏空空蕩蕩的,像被剜了一刀那樣疼。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何感覺如此熟悉,難道…難道是…父親嗎?”

薑雲書忽然就有了這個猜想。不是靠推理和判斷,隻是一種難以言的直覺。

這種直覺給他帶來一份久違的歸屬感,雖然痛,但始終是有了一個答案,一個解釋。

父親沒有走,也沒有逃,沒有棄他們而去,隻是遭遇了不測。

他忘不了那位年輕殿主最後的惋惜的眼神,還有對丘隱三人的囑托。

遠遠的,仿佛那雙哀傷的眼光,跨過時空,投射到了自己身上,和善,歉疚又充滿感激。

他也希望這目光能長久的停留下來,傾訴一些,寒喧一些,讓那種缺憾,彌補一分是一分,償還一點是一點。

經年不察未除抹,隻因戚然淚蹣跚。若有清朗撐一線,願付此生暖陽。

感慨了一陣,他覺得不能再任由這種傷懷的情緒蔓延下去,於是走出房間,想著到院裏四處走走。

他抓了一大把魚食,灑進青翁裏,浮生伶們緩緩遊上來吞吃。

“魚兒啊,你們可有傷心事,你們可有未來計,悠遊沉浮可是你們所願呢?”

薑雲書下意識的對著浮生伶們道。

“世間萬物,皆有喜怒哀樂,因緣遭逢,它們的痛苦不會比你少,快樂也未必比你多。隻是我們的執念多了些,所以畫地為牢的事情倒是很多,憑空生出了許多煩惱罷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師父,您出關了,那是…金…金印,恭賀師父再上一層!”薑雲書欣喜的拜道。

卓南隻是微笑一下,並沒有任何誇張的表情,道:“已經快三個月了,也是該突破的時候了。倒是你,不僅跨入了青印,還升等到了將字科,真的給為師掙了臉麵呢。”

薑雲書驚詫的檢查了一下修為,果然自己已經悄然跨入青印初階,不由的欣喜又尷尬的回道:“可能是弟子養傷調息的時候,潛移默化的就突破了屏障,剛才老師的一番教誨,弟子定當細細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