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方燃感到自己身後突然被人扯住,許嘉銘衝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陣大叫和亂撓,看樣子是想把他從床上弄下去。
“你給我下去!我有潔癖你不知道嗎?”許嘉銘邊喊邊去搖晃方燃,別看他平時力氣不大,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方燃向著一旁拖動了些距離。
方燃被許嘉銘鬧騰的實在受不了了,幹脆從床上自己翻身站了起來。隨後方燃一臉鬱悶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許嘉銘手忙腳亂地把床上鋪的那些東西改疊的疊,該卷的卷,然後放在了一邊,準確說是把它們轉移到了床上的一個角落,避免方燃對它們的荼毒。
被許嘉銘這樣一咋呼,方燃心中原本那種壓抑悲傷的情緒現在差不多都快轉化成鬱悶了。
等許嘉銘手疾眼快地把床上那堆事處理好後,他才直起腰長出了口氣。在回過頭後,許嘉銘瞥了一眼杵在那裏的方燃,然後走過去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道:“我說方公子呀,你要不要緊?我好心收留你這一晚,你卻給我折騰成這樣。你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方燃聞言抬眼看了許嘉銘一眼,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跟許嘉銘爭辯這些了,“我忘了,抱歉。”
方燃情緒低落地道了聲歉,然後就沒再說什麼。
“方燃,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從剛才進門……哦,不對,是從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你平時不這樣的呀,就算你是因為和晨軒的事傷心但也不該是這樣,這都不像是你傷心時的風格。”
許嘉銘站在方燃麵前疑惑地盯著他看,但是除了看到方燃陰沉著張臉外,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就在許嘉銘以為方燃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了:“葉澤今天來找我了。”
“葉澤去找你了?”雖然方燃隻低聲說了那麼幾個字,但許嘉銘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現在更加心切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快跟我說說,葉澤都找你說什麼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麵對許嘉銘提出的一連串問題,方燃冷笑了一聲,“他何止是跟我說了什麼,他都直接跟我動手了。”
“天呐!他打你了?”許嘉銘緊接著又是一聲驚歎。
看著麵前大驚小怪的許嘉銘,方燃突然有些後悔過來找他了。
“是呀,你看我臉上這點傷還看不出來嗎?”
方燃話音剛落,許嘉銘就直接伸手過去摸了下他臉上的傷,“唉,委屈你了。”
方燃被許嘉銘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趕忙往後撤了下身子,“你幹嘛!”
“你給我看看嘛,他還對你做什麼過激的行為了嗎?不過你也別太怪他,他這個人你也知道,性格暴躁,尤其是遇到和晨軒有關的事。”許嘉銘本來是要邊說邊湊上去,但卻被方燃堅決地推開了。他本來遇到這事後就已經很難受了,許嘉銘竟然還想要參觀他的傷。
“你離我遠點兒行嗎?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很生氣、很難受嗎?”
“那你到底是生氣還是難受?”許嘉銘仿佛並沒有正確理解方燃的話。
“我氣得難受行了吧!”方燃現在是真的想要轉身走人了。
不過他緩了緩後還是接著道:“他憑什麼就覺得我是錯的,就覺得是我對不起夏晨軒,我們倆之間的事礙到他什麼事了?葉澤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方燃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對葉澤不滿的話,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聽他投訴葉澤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方燃將來說不定還會把同樣的話再說一遍給夏晨軒。
許嘉銘耐心地聽方燃說完這樣,笑了笑道:“行了,委屈你了方公子,被自己未來的大舅哥給打了。”
可誰曾想,方燃在看到許嘉銘這種反應後變得更生氣了,“我沒在給你開玩笑,我現在在很嚴肅地跟你說這件事你明白嗎?”
許嘉銘見狀立刻收住了臉上的笑,“你別生氣嘛,我這不也是想逗你開心嘛。況且你也沒必要那麼生氣,葉澤那麼做確實是很不應該,但你跟honey感情上的事你確實也讓他受委屈了呀。”
“這怎麼能這麼算?”方燃一聽又有些氣結了,許嘉銘跟之前的葉澤一樣,也不知道他跟夏晨軒之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方燃現在真的沒那個勇氣再去跟他解釋一遍了。“許嘉銘,我跟軒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清楚,雖然我有不對的地方但我也有我的苦衷。而且葉澤今天下午的行為太過分,具體過程我這會兒不想提,也不想再去回想那些事,我現在真的覺得很難過,也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