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當時生我的氣嗎?”夏晨軒看著葉澤的眼睛問到。“我當時可是把他氣得都進了重症監護室,要是真出什麼大問題,你恐怕要恨死我了吧?”
葉澤微笑著看了看夏晨軒,調侃道:“那我可能真的會動手揍你。”
“你敢!”夏晨軒瞪了葉澤一眼,他在葉澤麵前他還是不會服軟。
葉澤有些寵溺地看了看夏晨軒,然後正色道:“說正經的,就是因為那次意外,我才知道爸病了,心髒出的問題還不小,他一直都瞞著沒告訴我。他這情況現在雖然有些嚴重,但是還是有辦法能解決的,那就是通過手術。”
葉澤說到這裏時就停了下來,然後看著夏晨軒,似乎是想等他表態。可是夏晨軒沒能準確理解葉澤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解地道:“你看我幹嘛?難不成你想讓我一起兌錢給他看病?”
葉澤聞言有些無奈,他這個弟弟果真變皮了,“你覺得你哥我差你那點錢嗎?不過你要是真有這份孝心我也不攔著。咱們接著說正事好嗎,別再跟我扯皮了。咱爸的手術費用方麵不用擔心,到時候肯定要找條件最好的醫院和這方麵最好的專家,因為這手術的術後效果雖然很好,但是風險卻很大,畢竟這是在心髒那一塊地方動刀子。所以我不想讓爸留什麼遺憾,這手術誰都不敢保證百分百的成功,我想讓爸能夠安心地把這手術做完。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什麼意思?可我又不是醫生,我能怎麼辦?”夏晨軒反問到。可是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現在卻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就好像在回避什麼。
“你真猜不到我想說什麼嗎?”葉澤看著夏晨軒問到,他覺得以夏晨軒的智商,應該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葉澤沒有繼續同夏晨軒對峙,而是坦白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讓你跟爸緩和關係,最好能開口喊他一聲爸,讓他能不留遺憾,安安心心地去準備手術。他這個毛病拖得時間越長風險就越大,我早想讓他去準備手術了,可他就是不肯,他怕自己萬一在手術台上出什麼事醒不過來,那就真的成一輩子的遺憾了。他跟我保證過,隻要你答應接受他了,他就去做手術。”
夏晨軒聽完後沒有表態,他似乎也在思考,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回避的態度。
“晨軒,你好好考慮一下吧,那可是咱爸。我相信就算你心裏對他有怨恨,你也不想他真的出事吧?你想想媽,爸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媽怎麼可能不傷心?”葉澤又繼續勸到。
“他要是真不想連累我媽的話,幹嘛還在這個時候招惹我媽。”夏晨軒又開始挑那個人的不足了,他覺得那個人如果真的為他母親著想的話,就應該等確保自己身體沒什麼大毛病了再去找他母親。他現在隨時可能犯病,這不是要害自己的母親成天替他擔驚受怕嗎?
葉澤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爸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怕自己那天萬一真的不行了會有遺憾,有些事情他想當麵找媽解釋清楚,然後他們兩個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裏複合了。還有,爸當初去那邊找你們就是因為放不下你們,他怕哪一天他離開之後你們沒人照顧,他想替你們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我知道一提錢你又要生氣,覺得他是想拿錢討好你,但是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覺得那是補償你們的一種方式,他隻想讓你們過得好,這樣他才能放心。”
葉澤說著說著又開始心急了,他覺得勸人這件事真的太考驗人了,他在這裏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夏晨軒聽進去了沒有。
夏晨軒沒有給葉澤一個肯定的回複,而是應付道:“行了,我大概了解情況了,再說吧。”
葉澤聽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是他知道不能逼夏晨軒太緊。葉澤隻好換了個話題,對著夏晨軒感歎道:“你呀,我都不知道還說你什麼好,越來越任性了。你知道嗎,其實以前我比你更任性,就喜歡跟爸對著來,他越管我我就越不耐煩,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苦口婆心地替他說話,還幹起了勸人的事。怎麼樣?聽你哥講道理還行吧?”
夏晨軒笑著道:“湊合吧,就是太囉嗦了,我看你也是上了歲數了。”
“你要是想說我婆婆媽媽的就直說,嫌我囉嗦我也要說。還有,我這叫成熟,不叫上了歲數。自從遇到你之後我就漸漸地有了種當哥哥的責任,看問題也沒有那麼任性了,我得謝謝你讓我有了這種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