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電話,通知我前去認領屍體,與我一同出道的球球死在了星月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中。
我和球球義結金蘭,都是月姐手下最得力的王牌,還曾經相約老了就買一所大房子,兩個人相依為命住在一起。
一年前我被雷澤昊包養,球球還在月姐手底下接活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突然地死了呢!
接到月姐的電話,我懵了,她知道我跟球球的交情,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趕到星月大酒店1308套房門口時,幾個好事的服務員站在走廊裏一邊議論一邊探頭往裏看著,我撥開他們徑直往裏闖,一個保安製服的人攔住了我,“幹什麼的!這裏出了事,禁止入內!”
看見月姐正抹著眼淚跟另一個作筆錄的警察說著什麼,我趕緊叫了她一聲。
“認識?!也是做這行的!”報案用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我瞪了他一眼往裏走,他倒也沒有攔著。
背對著門放著一張椅子,進門時我沒有看清,走進了才看見球球的慘狀。
她雙手被反綁在椅後,身上1絲不掛,兩條長腿攤成一百八十度,從胸口到小腹全是煙頭燙的血洞,密密麻麻直到下腹的三角地,皮肉外翻著,煙灰沾在邊緣,更顯得血洞可怖駭人。
球球的下麵插著一隻紅酒瓶,上半部分已經隱沒入她的身體裏!
瓶徑處還有血慢慢往下淌著,球球的腳趾蜷著,想是經曆了極大的痛苦。
她低垂著頭,長發遮住整張臉,曾經引以為傲的38D的胸上全是咬印,有青有紅腫脹的失卻了原本的形狀。
身體裏的血往上湧,我憤怒的兩手攥拳看向月姐,“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月姐看了看我又迅速掃了那幾個警察一眼,咬著唇對我微微搖頭。
我知道能把鍾包到星月酒店總統套房來的,肯定是市麵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月姐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從床上扯下床單,正要往球球身上蓋,拍照的警察厲聲喝止,“幹什麼!我還在取證,你這是破壞現場證據你懂不懂?”
我的手僵在那裏!
我的耳邊傳來酒店服務員的討論聲:
“髒兮兮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艾滋!希望警察早點搞完了下班!再待下去萬一我們被傳染了!”
“不就是一個出來賣的賤貨,死了就死了,呸!活該!”
他媽的,做婊子怎麼了!
誰他媽說做了婊子就得一輩子是個爛貨!
我們生下來就是做婊子給千人壓萬人騎的命嘛,難道我們想這樣?
我倏然轉身想要頂撞幾句,月姐過來拉住我低聲勸,“算了,你現在有靠山,我沒有,我得罪不起,我以後還得在這行混吃這碗飯!珠珠,聽我的,別鬧事!我去找人給球球收屍,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對了,雷總不是不喜歡你跟我們來往嗎?他知道你來這兒不?會不會給你惹什麼麻煩?”
我搖搖頭,“你別管我了,趕緊去找人,我先給球球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