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轉身打算離開,聽見裏麵彪子問:“雷哥,您跟左小姐的事,不打算告訴路小姐知道嗎?”
“給她知道幹什麼,兩個人又不一樣!”雷澤昊悶悶的。
“也是……哎,怎麼說也是左家的女兒,你們兩個要是結了婚,對您的前途和雷家的未來都有莫大的幫助。”彪子附合。
雷澤昊要結婚了!我的腦際轟然作響,手一鬆,鐲子掉在地上,“吧嗒”,脆生生摔成了兩截。
我驚慌失措,彎腰揀起碎塊要走,一抬眼,麵前出現一雙腳。
雷澤昊最忌諱有人聽牆根兒,我戰戰兢兢起身,抬眼看見站著的是彪子,懸著的心鬆了大半。
“外麵什麼事?”雷澤昊的聲音從書房裏傳出來。
“哦,保姆失手打碎了個花瓶。”彪子沉聲答道。
“嗯,叫她小心一點!”雷澤昊向來對這些家常小事不掛心。
我朝彪子點頭致謝,攥著碎玉就要上樓。
“路小姐……”彪子突然小聲叫住我。
我納悶的回頭看他,彪子抿了抿嘴,“你也別放在心上,前不久老爺子非要安排雷哥去相親,才認識了這位左小姐,他其實也不想的……”
我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嗯,我明白的。謝謝你。”
上到二樓,我狠狠將手裏的碎玉砸在牆上。
怪不得對我這麼好,又是給鐲子又同意我出去見姐妹,原來是這個原因!
好久不聯係的雅妮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聚聚,讓我挺吃驚的。
她算是我們姐妹中混得最出挑的一個了,兩年前跟了雷澤昊老子的心腹,做二奶老覺得朝不保夕,趁著那人還迷戀她,托人從香港買了多仔丸,沒過多久就懷孕了,據說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借腹上位這件事,沒點魄力的二奶還真做不出來,這得取決於金主對她的喜愛程度和她的手段,弄得不好,很可能一屍兩命萬劫不複。
所幸這次雅妮算是賭贏了,自此心腹對她更是寵愛,再加上正室人老黃珠,兩個兒子一滿月,心腹就跟正室離婚娶了她。雅妮也成了我們圈子裏的傳奇,新人們眼裏的楷模和偶像。
為了給她洗白,心腹還弄了一套假學曆假身份證,意喻重新做人一切從頭開始。
安定下來的雅妮很少跟圈子裏的姐妹聯係了,電話裏叫我珠珠叫得很親熱,說想我了。
反正我給雷澤昊要結婚這件事弄得很鬱悶,閑著也是閑著,就答應了跟她見麵。
雅妮確實跟從前大變樣兒了,燙得很精致的卷發披在肩頭,穿著寶藍色洋裝,手腕上是細細的金鏈子還鑲著碎鑽,舉手投足儼然一副富太太的作派,再沒有從前一丁點的風塵味兒了。
她摟住我的肩膀端詳了半天,笑著誇我又漂亮了,果然跟著雷少就是不一樣,到底是壯漢養人,把咱們珠珠滋潤的水嫩水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