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昊對這麼香豔糜爛的一幕顯然沒有興趣,他直盯著入口處,似乎在等待霍天力的出現。
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影,幾個人湊了過來,附在雷澤昊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雷澤昊拿起酒杯狠狠砸在地板上。
“布置的這麼周密,他怎麼可能察覺?難道內部有奸細?剛才交易的那夥人呢?”
“已經搜過了,箱子裏麵是些破報紙,那幾個人打了一頓,也交待了,確實有交易。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說是讓在這兒等……看來是玩兒我們呢!在別處交易,把我們拴在這兒……”
雷澤昊不等他說完,倏然站起身,沉著臉冷冷的道:“他媽的夠陰損,看來是我小看他了!收工!”
我聽了一會兒,大致也明白了。想來雷澤昊今晚打算伏擊霍天力來個甕中捉鱉,沒想到卻反被霍天力耍弄了。
好在上一回吃了虧,雷澤昊這回有所防備,沒有撲那麼大的陣仗,隻帶了幾個親信,本意就是試試霍天力的水,沒想到居然還是沒探出虛實來。
上次的事,我後來聽彪子說了,當晚回去找那集裝箱貨車,就找不著了。
那個貨車司機死後的第二天,果然家屬就找上門來,拉著橫幅掛到門口,寫著某某雷姓集團總裁私設區域逼供,要求給個說法。
據說當時家屬還叫了記者采訪,說要把新聞發到電視和網絡上。
虧得後來雷澤昊的老子給壓了下來,把他叫回家批了一頓,叫他最近老實些。
從“夢之城”出來,雷澤昊跟著手下坐車回公司連夜開會,叫彪子送我回家。
我目送雷澤昊的車子開走,盤算著是直接回家還是再去找月姐玩一會兒,跟月姐玩雷澤昊是答應的,反正他說了,月姐不敢帶壞我,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彪子拉開車門請我上車,一輛紅色跑車突然停在我麵前,把我嚇了一跳。
那是輛保時捷boxste,車窗慢慢打開,裏頭坐著一個女人,臉上戴著個大墨鏡,昏暗裏我看不清是誰。
可是這輛車,我卻十分眼熟!這不就是三個月前雷澤昊答應送我,可後來給了那個嫩模的那輛車嗎?可是那個嫩模已經被我搞掉了呀!
車裏女人除下墨鏡,朝著我揚了揚手,“路小姐,別來無恙呀!”
看清楚竟然是雷澤昊的新歡嶽晚晴,我朝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流年不利,出門沒看風水,怎麼會遇到這麼個賤貨!”
“喲!俗話說得好,人至賤則無敵,我要是不賤,哪來的跑車開?上個月雷少把這車送給我,其實我還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也揀不著這個便宜!”
嶽晚晴是我的後輩,也在月姐手底下幹活兒。我跟了雷澤昊半年之後,有一天月姐告訴我,雷澤昊看上了嶽晚晴,還在鬆南路的高檔小區給她買了套複式樓。
我當時氣得直罵月姐,說她沒義氣光想著自己掙錢就會給我使絆子不叫我好過。
月姐聽了奇怪的笑,笑了半天就問我:“小露珠?你還真把自己當雷澤昊的女人了?你要真把自己當成他女人,你到是管住他的鳥呀!你自己都管不住,憑什麼叫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