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別說雷澤昊的人,我連根毛都沒見著。
從前他辦公忙時回不來,總是會讓秘書打通電話知會我,可是這次,卻是音訊全無,我也曾經打電話到他秘書處和彪子處,卻全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也許是我上次擅自跑到他的婚宴現場觸到了他的底限?又或者,他忙著陪他的新婚妻子去環遊世界度蜜月去了?
那天在酒店門口,看他對左茜柔體貼入微的關切模樣,應該是心裏還存著情份的吧,要不然商業婚姻能夠做到這份上,雷澤昊的演技也是一流了。
月姐打電話告訴我,市裏炸開鍋了。
霍天力的所有場子最近被警察輪翻臨檢,從星月酒店到夢之城,幾乎每天晚上都不得安寧。
就連霍天力的住所外頭也有警察二十四小時監視,就等著他有什麼風吹草動直接給他銬上銀手鐲帶到局子裏問話。
很明顯雷澤昊已經知道那天的爆炸是霍天力所為,這一係列的掃黃掃毒,其實也是他報複行為的開始。
我捏著手機呆呆的聽著月姐絮叨,想起那次陪著雷澤昊堵截霍天力的運毒車,又想起隆平山溝裏霍天力那副成竹在胸悠哉自得的樣子。
霍天力到底是黑老大,實力不容小覷,要不然,他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和豫東省的太子爺雷澤昊公開叫板?
我問自己,如果兩個人注定會有一場戰役,你希望哪個贏?哪個輸?隨即我搖頭狠掐自己的大腿,這種命題根本不能成立。
我是雷澤昊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怎麼可以對霍天力有一點偏頗?可是想起初見時他緩緩關上衛生間門時對我邪魅的笑,想起他細心我為擦拭腳底的傷口,想起他在酒店從鴨子手中救下我……
我哀嚎一聲,把手機扔在床上,翻個身拉住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隻想趕緊睡過去,睡它個天昏地暗,再也不用計較這些煩心事情。
朦朦朦朧間,有個人躺在我身邊,手臂自我頸下穿過,將我抱在懷裏。
我翻個身,貪婪聞著他身上帶著的夜的涼意和獨有的煙草氣息,攬緊了他的腰嗚咽,“澤昊,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手掌按在我頭頂摩挲,突然啞聲問:“那天在酒店,是你嗎?”
我一愣,一顆心懸了起來,知道否認也無用,嗯了一聲點點頭。
他捏緊我的下巴,使我腦袋離了枕頭,脖頸抻長幾乎跟鎖骨成一直線,“不是告訴你別多事嘛!”
我的脖子快要折斷,淚汪汪望著他,“聽到爆炸聲,我就慌了……”
他看我半晌,一鬆手將我攬進懷裏,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衝破胸膛,傳遞到我的體內。我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怕我自己會抑製不住大哭。
“想不想去爬山?”他突然悶聲問。
“什麼?”我抬起頭不解,“現在嗎?”
“現在,馬上!”他似乎有點窘,皺眉瞪著我,“他媽的,你去不去,不去我帶別的女人去!”
我心頭大喜,雙手雙腳盤上去,“我去,我去……”
“還不起來收拾東西!”他聲音裏透著強自壓抑的開心,手掌“啪啪”拍在我的屁股上,生疼卻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