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三。
等到了童淵三年之期已過,程頤拜別了童羽一家,跟著華佗前往吳郡。
這是程頤自從十二年前穿越到現在,第一次離開襄陽,第一次出遠門。
程頤頗有些不適應。
這段路程,整整耗費了一個月!
想起穿越以前,連續坐兩車就已經逆了,程頤暗暗感慨不已。
雖當初玩遊戲的時候,很希望能夠改變這段曆史。
真正穿越到這裏,程頤才發現,單單交通不方便這點,就足夠讓人心煩意亂了。
趕到吳郡的時候,已經是大上午,兩人連忙打聽了下吳郡郡守盛憲的身體狀況。
竟然好了!
華佗就準備帶著程頤回自己老家。
還沒有出吳郡,便碰到吳郡郡守盛憲親自追了出來。
原來,那殺手是盛憲當初看到華佗留給他的那封信時,氣不過而派出去的!
盛憲當初是真氣,氣得直接吐出三升黑血。
他一直以禮相待華佗,誰知道華佗拿了那麼多財務,非但不治病,而且逃走!
逃走了還不算,還留了一封信大罵他。
如此厚顏無恥的行徑,讓盛憲感覺自己瞎了眼。
就算雇傭了殺手之後,他還不解氣,幾都沒吃飯。
誰知道,他這幾生氣,非但沒有把身體拖垮,反而神清氣爽起來。
後來他再度請了郎中,郎中驚訝地問他,他的病是誰治好的?除了身體欠佳,以前的頑疾已經痊愈了!
盛憲才意識到華佗的用意所在,馬上派人去阻止殺手。
但是殺手早已經追殺華佗去了,叫不回來了。
盛憲這段時間也坐臥不安,派了數撥好手去尋找華佗,阻止殺手。
沒想到,華佗已經殺死了殺手,而且自己找上門來。
聽華佗描述程頤一招擊殺殺手的經過,盛憲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興奮,忙將華佗和程頤請了回去。
他準備置酒宴感謝華佗和程頤。
一行人有有笑著,經過一家別院的時候,見一群人圍住別院門口。
盛憲疑惑地趕了過去。
眾人見盛憲過來,都停止了爭執,紛紛行禮:“府君!”
盛憲點了點頭,正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猛然見人群中間,一個形容憔悴、年近六旬的老人抱著一塊桐木,一臉愛不釋手的模樣。
盛憲忙迎了上去,問道:“伯喈兄,你怎麼在這裏?”
一個員外模樣的男子走了上來,朝盛憲行了一禮,訕訕道:“府君,是這樣的。剛才,某的下人正在東廚燒火做飯,誰知道伯喈先生闖了進來,非得從下人手裏奪過這塊木柴。”
男子一臉頭疼,道:“伯喈先生可是府君的朋友,更是飽讀詩書的當世大儒,某怎麼敢怠慢?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得知,伯喈先生竟然要拿這塊木柴去製琴。”
男子又讓一個下人捧著一把嶄新的琴過來,指著道:“然後某就,某送伯喈先生一把琴吧?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誰知道,伯喈先生堅決不受,非得帶走這塊木柴。”
“所以,這才爭執了起來。”
盛憲有些哭笑不得道:“了解了。我還當你們發生了什麼大事,原來就這事。”
看向老人,盛憲指著一端已經燒焦了的木柴道:“伯喈兄,這陳員外也是一番好意。你要是覺得不想平白收了別人的好處,那這樣,跟我回去,我送你一把,成不?你我是朋友,這總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吧?還是,你不把我當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