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賁見狀,惱怒地甩開袖子,有些不耐煩地道:“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李豐訕訕笑了笑,對吳景和孫賁道:“公緒、伯陽,我可是將軍的人。如若我出了事,嗬嗬——”
孫賁臉色鐵青。
吳景暗暗歎了口氣,迎上程頤,行了一禮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揚希你。聽聞你最近奪得了吳郡,一切安好?”
程頤回了一禮道:“還好。”
兩位夫人在孫策的引領下,帶著孫權等幾個孩出來。
吳景和孫賁忙上去行禮,又對著孫權幾個孩親熱了一番,這才祭拜了一番孫堅。
祭拜完,一行人進入茅草屋裏。
兩位夫人坐在首位,孫策和程頤跪坐在右邊,韓當立在程頤身後。
吳景、孫賁和李豐跪坐在左邊。
孫權上了茶水。
兩位夫人問了些吳景和孫賁兩人和他們家人目前的身體狀況。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兩位夫人才鬆了一口氣。
大夫人目光落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李豐臉上,衝一旁的孫權使了個眼色。
孫權會意,走了上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先生,你剛才,你是我父親生前的好友?”
李豐笑意盈盈道:“對啊,我和你父親可是至交好友。曾經還一起共事過,做出了一番不錯的功績。”
孫權歪著腦袋道:“那先生,我碰到一些疑難問題,能否請教你呢?”
李豐環顧了一眼四周,見程頤、孫策、吳景他們一聲不吭,總覺得哪裏不對。
可一時也想不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裏。
孫權重複道:“先生,我碰到一些疑難問題,能否請教你呢?”
大夫人感歎道:“仲謀,算了。先生和你父親也隻是泛泛之交,所謂的至交好友,其實隻是一種友好的托辭,你——”
“不!”見大夫人把話到這份上,李豐明顯覺得不對,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我和文台是真的至交好友!”
看向孫權,李豐道:“仲謀是吧?你有什麼疑難問題,盡管問。作為你父親的至交好友,我一定知無不言!”
孫權道了一聲謝,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那先生,請移步!我有好些個字都不認識,好多啊,都在另外一間屋子裏。”
李豐愕然地看向對麵的程頤。
上當了!
這個程頤和吳景、孫賁私下裏有話!
他們以前都是孫堅的部下,現在聚在一起,還能什麼?!
尤其是程頤現在還占據了吳郡!
該死!
李豐跪坐著不動。
袁術派他跟著吳景和孫賁攻打丹楊,目的再明確不過了,就是監視和警告吳景和孫賁,讓他們別越界!
如今,他豈能離開?
程頤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看向李豐道:“袁術的手下都是你這種人嗎?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連答應孩子的話都要食言,還能相信你們什麼?人不要臉,下無敵,你是準備告訴世人,袁術就是底下最不要臉的人?”
“住口,我家——”李豐憤怒地站起身。
程頤身後,韓當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刀。
李豐臉色刹那間慘白。
急忙看向吳景和孫賁。
卻見兩人正低頭喝著茶水,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似的。
李豐畏懼地看了一眼對麵的程頤,生生咽下這口氣。
從未有過這麼一刻,他感覺到如此憋屈!
深呼吸了一口氣,李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擺,對吳景、孫賁,低聲道:“你們的家人。”
完,這才大踏步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