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荀攸這麼一，程頤視線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周瑜，一咬牙道：“好，我聽你的！”
荀攸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程頤轉身走向周瑜，拉著周瑜的手出去道：“所以，你今晚別回去了。今，我們聊一個晚上，明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著，出了帥帳，對門口的士兵道：“通知火頭兵，今晚給我做幾個好菜，我兄弟到了，我晚上要和他徹夜長談。”
士兵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程頤帶著周瑜在整個營地走了一遍，不停地和士兵打招呼。
周瑜一路看著。
見程頤和每個士兵都很熟絡，甚至偶爾還會和士兵開開玩笑，眼睛有些發亮。
這些，哪怕是他從父周尚身上，他也看不到。
至少作為主將，程頤這些表現，讓他十分滿意。
夜幕將來，程頤就讓周瑜睡在他一個營帳裏。
兩人一邊吃著菜，一邊從東聊到西，從南聊到北。
期間，程頤還唱了幾首曲，吟誦了幾首陸遊和辛棄疾等人的詩詞。
周瑜一向自認為飽讀詩書，滿腹經綸。
可是，這一晚，他卻插不上話。
程頤的那些曲和詩詞，實在是震撼到他了。
兩隻眼睛瞪得很大，幾乎一直冒著星星，周瑜看著程頤一動不動。
一直到第二拂曉時分，程頤才得口幹舌燥。
打了個哈欠，程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瑾，不好意思，一直都是我在。色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周瑜明顯還沉浸在剛才的曲和詩詞中。
此刻，見程頤竟然要睡覺，就想拉住他，讓他繼續下去。
奈何程頤已經和衣而睡了。
看著程頤當著自己的麵睡下，竟然沒有一絲防備，再想想今程頤的所作所為，周瑜雙手背負身後，不停地踱著腳步。
如今下大亂，諸侯四起。
他自是不甘落後。
可是，周瑜十分清楚，自己的出身和家境，是注定成不了一方諸侯的。
父親、祖父他們都是漢臣，忠於朝廷，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自己隻有尋找一方諸侯投靠，建功立業。
可是，選擇誰？
曹操？袁紹?公孫瓚？都太遠。
最為關鍵的問題是，自己還年輕，又沒有立下任何功績，他們怎麼可能會重用自己？
信任都談不上！
就算投靠過去，也隻能從士卒做起。
袁術?
憑借著自己從父的關係，或者真可以謀得一官半職。
但是，袁術為人好大喜功，性格多疑，而且心胸狹隘。
原長沙太守孫堅的事跡在前！
以前還能夠忍著將就一下。
可是——
目光落到床榻上安睡的程頤臉上，周瑜神色陰晴不定。
今看到的一切，讓他有些不滿了。
雖然揚希兄出身不好，但是，或者是這樣，他的舉止和為人更加適合效忠。
而且，連蔡邕和周昕這樣的名士都選擇了跟隨他。
這樣就更加證明他的人品至少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還是自己以前的玩伴。
想到這裏，周瑜腳步停了下來，雙拳緊握。
決定了！
幹嘛要放著一塊璞玉不要，要追著一塊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