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後的準備”(3 / 3)

“令郎的毒最致命的是兩年後的;我無法根治;這是改變不了的;但是我可以為他配一種暫時壓製住毒素的藥;保他毒發前每個月都無虞;但是雲子要在明年立秋前趕到南疆並且找到冬零草;我寫一副藥方讓其一同帶去;隻要找到那種藥他憑借著那藥方去藥房就有人懂得怎麼治療了;就是時間有些緊要;一定要快才行”。

一聽易大夫這話雲麓臉色壓蓋不住地失望,但是還是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對易大夫道:“那就請懇請易大夫快些配藥”。雲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有轉而瞪了雲母一眼“你還楞著幹啥?還不去殺雞煮酒!我們要好生招待易大夫;不可有一絲怠慢”。

雲母眼眶通紅;聞言趕緊去跑至廚房。雲九霆清楚得看到其母親在轉過身時有擦眼淚的動作。雖然他心裏很煎熬;但是他依舊沒有心軟。如果高數他爹娘所有的真相或許他爹娘的做法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的鄉;讓鄉親們逃難;但是這事情就鬧得沸沸揚揚了;招致修仙者過來到時候把整個北境的凡人搞得雞犬不寧生靈塗炭。或許剛開始易大夫和他所的時候他隻是相信易大夫而相信;但是自從他修煉了火球術;見過他之外的修仙者後就對那可神秘的修仙界有所忌憚了。

想想雲九霆一個火球術就能把石頭給融掉;即便如此兩位弱不禁風的女子;融不掉一顆蟲繭。那個神秘的世界有很多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抗衡的秘力。

按捺住心緒;雲九霆對著雲麓:“爹!孩兒在幫易大夫那住過;懂得些粗淺的藥理;我留在這幫易大夫配藥就可以了;您去幫娘親殺**”!

“你唉~~”。雲麓本想些什麼話安慰一下這個兒子;但是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他想想這個兒子好像是和他一樣;都是亂世過來的;經曆過殺伐;雖然他對這個兒子很寵愛;但是在麵對需要兒子冒生命危險去解決的事情他從來不含糊。因為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知道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出來反而沒用!

看著父親好像一下老了好幾歲的背影雲九霆的心裏更是難受了。他咬著牙不去想這些事情。把易大夫叫到角落偷偷了一些話。也沒什麼,就是希望他離開後讓雲父和雲母搬到他家去住一段日子。他感覺這樣他們可以互相照應;畢竟家裏沒有一個男丁。他們再待在家裏有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而易大夫不一樣;他在橫江鎮的話比官老爺都好使;地位超高。關鍵是他是整個鎮子裏唯一一位醫者。有些病痛也不需要愁了。

易大夫答應了。那晚上,易大夫給雲九霆配了一瓶補藥;目的當然是騙過雲父雲母。雲家留易大夫吃晚飯;易大夫百般推脫而無法推遲;於是就留下來了。趁這個機會雲九霆編了個理由;也就是怕那個給他下毒的人會給二老也下毒;所以讓他們去易大夫那住一段時間;直到他回來為止。本來二老不想給易大夫添麻煩;但是架不住雲九霆以死相逼。雲九霆威脅他們;如果他們不去白馬集他就不去南疆;兩年後毒死在這算了。二老這才無奈答應。吃完晚飯後因為已經黑了;雲九霆留易大夫在他們家過夜。他打算第二將父母和易大夫一起送到易大夫家。

那一夜;雲九霆先跑了一趟親戚家;把他們家欠的錢給還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地都很奇怪為什麼他們那麼著急還錢。其實鄉下用不著多少錢;慢慢還也沒什麼的。把錢還了之後他又分別跑了一趟兩個姐夫家;囑托一些他走後的一些後手。也沒什麼;也就是他爹娘去了易大夫家;家裏的雞鴨鵝什麼的自然就沒人打理;俗話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要關照姐姐和姐夫了。姐姐和姐夫都問他發生什麼是請了他隻是含糊地惹了事;要離開一陣子;之後又拜托他們有空到白馬集看一下雲父雲母。

兩位兩位姐姐都很擔心他;但是畢竟已近出嫁了;一切以夫為主;她們也隻能做一個婦道人家能做的事情;以後多去探望父母就是了。如果嫁到外地經常回娘家那婆家明媳婦兒在婆家過得不好;會被閑話的!但是同村同族的不會。按理雲九霆的兩個姐夫還沒娶他姐之前還得叫他父母叔和嬸呢。都是同一個族的;輩分放在哪兒!

做完這些他就回家了。打著燈籠回家的雲九霆發現他母親還在院子裏的燭光和星光的交相輝映下縫著衣服。

雲九霆走了上去;道:“娘親怎麼還不就寢;明需要早起;我送你們到易大夫家就出發了”。

“唉!回來啦!娘睡不著。我想給你縫好這件衣服。本來快入秋了;想給你做一套新衣服;還差一點功夫就做好了;誰知道明你就要離開了。我連夜趕工肯定能做好的”。雲母一臉慈祥地對著雲九霆笑道。雖然她很擔心雲九霆的情況;但那些她都無能為力;她能做的就是給兒子做一身衣服。

雲九霆知道他是勸不了的,於是就陪著他娘話。在雲母那他得知他父親去給他弄幹糧去了。畢竟是出遠門;準備一定要充分!陪母親如常聊了很久的家常;然後他又跑去幫老爹弄幹糧去了。雖然幹糧他已經不需要了。但在父母麵前還是得裝一下。估計雲九霆和他們解釋什麼是辟穀他們也很難接受吧!他們的思想就是民以食為,人是鐵飯是鋼!隻有死人才不吃飯!

雲九霆先到地窖裏取了兩壇“米酒”;他打算和老爹喝兩盅!那一夜;雲麓和雲九霆了很多關於他大哥的事;他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讓他大哥走了。但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時候饑荒,戰亂頻發,家裏有很窮;隻好讓他自立門戶。自立門戶的第二年他大哥雲清就南下經商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音訊,如同石沉大海一樣

雲九霆把老爹灌醉之後將其扶進房間休息去了;雲九霆雖然酒量很好但是很少喝酒;他不好這口。扶雲老爹回去後雲九霆也勸母親早點休息;她卻堅持要把衣服縫好再睡。雲九霆也沒辦法;隻好再陪著雲母聊。第二就走了;能多陪就多陪吧!但是雲母卻嫌他礙事;讓他回去睡覺去了。雲九霆那裏不知道這是母親讓他早點休息;第二還要趕路呢!

雲九霆也也有執著。回到房裏想想自己還有什麼沒有收拾。他把該帶的東西都備好了。然後在房裏用磨刀石磨槍。那他的槍掉水裏了;到了易大夫那裏一直忙著修煉;忘了磨刀磨槍了。若是以前;每次狩獵;無論收成如何;隻要使用過;刀和槍都要磨一下。

這次他也很茫然;因為他之後要接觸都是墨彩玉之流;品嚐的刀劍好像對修仙者沒什麼威脅。不過雲九霆還是選擇帶上;一是他目前的實力無法靠一個火球術自保;況且一路上難免風餐露宿;有把刀砍柴也不錯。磨好刀和槍之後他將自己箭囊裏的箭都倒出來;重新裝滿鴻翎箭;那是用鴻鵠的長翎做的箭;箭頭有倒刺。是軍械的標準;他的老獵弓也藏好;換成角弓!這是他在義軍操練時的武備;雖然他老爹不然他參軍;但是每年秋義軍操練時雲九霆作為壯丁還是要去的。而且他們村的義軍頭領正是雲九霆!他的武備自然也是鎮子裏麵的工匠按照軍製標準特供的。這是作為義軍頭領的特權。

一般來義軍是民間自發的武裝;隻要沒有遇到大規模的戰役他們一般都是隻在秋冬季節選幾氣好的日子操練。他們隻有戰時才歸戰區內的部隊管轄指揮!戰後則回到家鄉從事農事生產。即便是地方的官員也無法調動義軍。也就是義軍並非地方武裝;但是為了鼓勵人們踴躍參加義軍;地方政府都會在一定程度上獎勵參加義軍的人。例如雲九霆就獲得了“角弓”一套;皮甲一套。其實朝廷是不準平民私藏兵甲的;但是有時的確需要用到義軍。所以大帝就特別頒下一道聖旨;凡是參加義軍的可自行製備兵甲一套;需在地方官府備案!並且在身份碟上刻上義字。

這所謂的身份碟是官窯燒製的一種特別硬的瓦片;比巴掌;一指厚!上刻有持有者的戶籍以及姓名,籍貫。例如雲九霆成年後就要到官府入籍;他的身份碟上刻的是:“雲九霆男太安三四六年生人雁州橫江鎮人士獵戶”!並刻有官印!加入了義軍之後官府會在身份碟的背麵刻“義”字。。

隻有刻有義字身份碟的人穿戴一整套軍備出去才不會被查。查到也會放走。沒有義字就等著坐牢去吧。一般來入了什麼戶籍就以什麼為業。獵戶就是打獵;但不限於打獵。不是獵戶打獵也可以;但是不能持有獵弓長槍,還有菜刀、砍柴刀、鐮刀這等農具以外的器械。也就是所隻有獵戶能光明正大使用弓、工具類的刀具以外的刀,還有其他一些兵器。但都是有標準的。像獵弓隻能竹,木為胚以牛筋為弦;而軍製的可以使鐵胎,或者是多種材料合成的複合弓,類似於角弓。而且民間隻能有弓;不能藏弩。

像菜刀,砍菜刀;手斧;鐮刀這一類帶有攻擊性的工具朝廷對其尺寸和形狀也是有著硬性規定。去鐵匠鋪買刀隻有獵戶和軍戶才能買到武器;不過一般軍戶用的武器都是官家的;很少在外麵買。那些武林中人的武器其實很多都是自己打的。因為他們的身份很多都不是能合法擁有兵器的;但是一般他們不引發騷亂官府是不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