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悟“(1 / 3)

牛總算是安定下來了;雲九霆幫忙將牛固定在牛車上。然後將裝好的稻子抬上車!牛是他們自己家的;車是公家的;整條村子就那麼十來輛;就放在路邊,誰要用就將牛牽來架上車駕;用完拉回原地即可。這裏應該不缺木材才是,不知為何牛車會如此稀缺。不過雲九霆也不打算深究此事;他隻是過客。也許會在這裏住上一陣子,也許過幾就走了!

路上大家有有笑;幾個孩童很是崇拜雲九霆;因為他高大威猛;完全符合他們心中大俠的形象。圍繞著雲九霆蹦蹦跳跳的。雲九霆倒也不煩這樣的孩,反正他在雁留鄉也經常幫別人帶孩子,孩的套路他都懂,知道孩喜歡什麼;所以總能鬥孩子發出輕快的笑聲。路上很平坦,用了不到一刻鍾就回到他們村莊的打穀場。將穀子卸下來之後老漢的兒子要把牛車牽會水田的路邊。然後所有人幫忙吧還沒曬幹水分的甚至還連稻杆上的稻穀鋪在平整的穀子場上。這時先回家的老二牽來一條大黃狗,綁在深深杵在地裏的棍子上。

留下老二在這裏看場子後其它人就回家了。雲九霆被幾個稚童帶得滿村亂跑。不過他也不介意;也跟著一起鬧。順便也當做是監護。他已經習慣了;以前在雁留鄉他也是帶孩的主。村裏來了一個陌生人他們不但沒有排外;反而都跑到老漢家問東問西。一時間雲九霆倒也覺得跟著孩在外麵玩是對的;老漢家已經門庭若市了,差點門檻都給踏平了。

很快夕陽染紅了邊,一縷縷炊煙升起;煙火的氣息飄灑於鄉野,忙碌了一整的人們此時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可口的飯菜紛紛出鍋,而帶著雲九霆出去浪的三個稚童則被他們的父母吊起來打了一頓。因為雲九霆是客人,客人到家應該要進去坐才符合禮數。這也是雲九霆被幾個孩帶得忘乎所以了;有點忘了禮數。

雲九霆連忙向他們的父母求情,這才讓幾個稚童免了一頓藤條燜豬肉。然後大家就開始吃晚飯了!老漢家還真是很大。屬於四世同堂。老漢還不是最大的;在他之上還有他的父母;也就是那幾個孩的太公太婆。他們家大概是沒一對夫婦為一戶;每一戶都單獨有一間木瓦房,他們幾家的屋子成帶狀分布,帶有一定的弧度,一道很大的籬笆將這幾家圍在一起。

老漢在屋子前擺了兩張八仙桌;請出他的父母,和雲九霆上座。老二的媳婦帶著飯菜去打穀場了;老二還在守場子。而在老漢家這裏雲九霆客隨主便,主賓落座之後大家就開始嘮家常吃家常了。孩子們則端著飯碗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想吃什麼菜就站在凳子上夾就是了。雲九霆對這是見怪不怪的。以前的他都是往碗裏夾了足夠的菜然後整條村地逛;然後碗裏自然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己家的菜。一條村都是親戚;雲九霆想要吃啥去蹭就是了。除了孩其實很多大人也喜歡端著碗蹭吃蹭喝。

老漢一家很熱情,給敬了一碗迎賓酒後就言明想喝多少喝多少,能和多少喝多少;千萬莫要拘謹。既熱情又不會讓客人尷尬。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很能喝的!若是讓客人出糗就不好了。而老太公和老太婆則很關心雲九霆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一直在問雲九霆的出身。雲九霆也沒滿著他們,畢竟自己的身世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也不是什麼機密;自然大大方方地告訴兩位老人家了。這些老人家其實和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一樣的;就喜歡問東問西;沒什麼惡意,就是找話而已。而且兩位雖然是太公太婆級別的人但年紀看起來隻比老漢大那麼十來歲;不過這也難怪,在鄉下很多人十四歲就成親生子。加上兒子大了之後就隻待在家做一些簡單的農活;現在他的孫子都有孩子了就更不用做些勞累粗重的活計。不愁吃喝,兒孫滿堂;如此美滿的家族又怎會顯老。而且看起來他們一家很是和睦,基本上沒有讓他們操心的事。不過若是讓他們操心的事好像還真有一樣

兩位老人家很是健談,而雲九霆當家早;深諳遇鬼鬼話,遇人人話之道。談吐間另兩位老人家很是喜歡這位年輕才俊。老漢甚至都擦不上話頭。畢竟道鄉村的瑣事雲九霆也是之道的。道國家大事雲九霆知道的比這條村的人加起來都多。反而有時候道一些奇事時他們那副側耳傾聽的模樣像極了在聽故事的孩子。

在交談中雲九霆知道原來是因為老漢知道雲九霆是雁州來的才會請他到家裏做客。因為五年前的冬他們這裏突發百年難以一遇的雪災,是雁州送來了一批皮貨才讓他們度過那個嚴寒的冬。因為他們的北麵是臥虎山脈,冬時吹得風有很大部分都會被臥虎山脈給阻隔;隻有少量來自西北的寒流,那年的風來得很詭異也很大;準備補助之下陷入了絕境;若不是雁州及時送來食物和皮貨他們就要頂著寒風暫時南遷了,到了開春又得遷回來;這之間會發生多少事會產生多少傷亡和財產損失。雁州、定州、克州都是軍事節點,有大量的戰備儲備;為了發生當年雁留鄉那檔子事鴻鳴郡的郡守連忙向雁州那邊發出救災的命令。

沒錯;是命令。向一個不屬於自己管轄範圍的州發命令。這是朝廷給郡守的特權。即在本郡發生可控的災害或暴亂,但本郡沒有能力管控時可以以郡守之名命令鄰近的郡縣或者有能力的州郡進行賑災。隻不過災後受災的郡除了要向朝廷報備動用的人員和物資之外友鄰出動賑災的損耗需要他們自己償還。當然民間自發的不算。而剛好那年很多皮貨都是雁州的獵人和皮貨商捐贈的。雁州官方隻是出兵押運和調了些戰備幹糧過來而已!但這裏不缺糧食。

而之前雁留鄉饑荒的時候除了江南那邊就是這裏運的糧食最多。所以雁州的人很記這恩情!自然不會要什麼回報。兩地雖然隔著大山和原野,但是民間卻親密無間。

雲九霆知道緣由後也哭笑不得。而正在他們交談甚歡之時兩個老頭手裏提著菜籃子來到老漢家的院子門外;幾個孩子看到了都大呼叔公。看來是和老漢一個輩分的。

“爹,娘;是老二和老三來了”。老漢告訴眼神不好的太公和太婆他們的另外兩個兒子來了。

“哦哦,好;柱子,那快開門讓他們進來”。老太婆明白後確實讓她的重孫去開門。柱子趕緊跑去打開院子的大門。兩位年紀和老漢相仿的老人被柱子領進門。

“爹、娘、大哥、大嫂。聽聞家裏來客人,我們帶了些魚肉過來,錦上添花。添個熱鬧”!

原來那兩位是老漢的弟弟,老漢繼承了太公太婆的大部分財產,也負責贍養照顧兩位老人家。另外兩位自立門戶了;但在有空都會過來照看兩位老人家的。雖然獲得二老的財產比較少,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就在哪兒。況且相對公平的他們沒有贍養二老之責。隻是有事過來看一下就行了!他們帶了些酒菜過來加入了飯席。一時間倒也顯得熱鬧。已近黑了,幾個孩搬出火盆點燃照亮。其實大家都吃飽了;隻是不知道二老為什麼今晚突然好像打開話匣子了一樣個不停。老太公得興起之時甚至還來口燒酒潤喉。雲九霆倒是沒什麼;他本來就是客人,沒什麼事做;其他那幾位都是有事在身的。在農忙之時當家的哪有沒事幹的道理。

老人家好像有意無意地要灌雲九霆酒,他們也不好離開。陪著老太爺灌酒。不過老太爺倒是喝的少;雲九霆被灌了一壇子老太爺一碗都沒喝完。因為他的兒子和孫子們替他喝了。

飯桌上就隻剩幾位男丁了。婦女們收拾好碗碗碟碟後給孩子洗完澡後又給幾個老爺們炒了幾道下酒菜,才帶著孩子們回去睡覺;老漢大兒子的兒媳在給雲九霆收拾客房。雲九霆也不知道老太公的葫蘆裏在買什麼藥。明明之前老漢了想喝多少是多少;意思是“喝了主人家的迎賓酒後客人這邊隨意喝,量力而為”。而剛才老太公好像有意無意地向他的兒子和孫子使眼色。以至於現在的他的兒孫都在勸酒陪酒。鄉下的老實人使眼色都不知道隱藏的;雲九霆一眼就看出來了。隻是雲九霆也沒感覺他們有傷害自己之意。所以就順著他們;一直在喝酒。看到老漢的兒媳在給他鋪床鋪後雲九霆又喝幾碗後開始裝醉了。他們在灌雲九霆喝酒那肯定是想灌醉他,可是雲九霆怎麼會醉。不裝醉這些人就要被他喝死了。

雲九霆裝睡之後就被扶到客房裏,平躺下,蓋上被子關上門後人都離開了。人走後雲九霆立馬坐起身來,神識外放探查一番確定沒什麼危險之後才放下心來。屋子外他們以為雲九霆睡了之後老太公叫來所有人開會,把當然除了孩子之外。雲九霆悄悄打開窗縫往外看;但也看不到個所以然來;他的聽力也沒有那麼好,聽不到他們故意壓低聲音的對話。不過在火光下他能看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沒有殺氣,也沒有歹心。

估計是別有所圖吧。不過雲九霆現在除了身上哪一點盤纏和那把角弓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值錢的,那把腰刀不值錢。雲九霆那麼大個人了買了也最多做苦力。還不如孩值錢!好像還真沒有讓人惦記的地方。

想不通的雲九霆幹脆也不想了;直接倒頭躺在床上;他現在煩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裏管得了這些瑣碎事。他現在雖然不至於迷惘;但的確很是糾結。從新回到臥虎山脈支脈的那段時間他專門跑到懸崖絕壁,深潭磨煉他在狼群學到的“無影衝鋒”。期間還悟出了水上漂之能。其實他早就具備了水上漂的身體素質。以前他就能在山間奔跑;下盤的功夫可是好得很。隻是沒掌握技巧。被打通了經脈,雲九霆感覺本來就強悍的軀體能比以前發出三倍更甚的力量和速度。別看這三倍,要知道雲九霆的基礎本來就很好;不論招式但比力量和速度武林之上能勝他的不超過一手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