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高進有什麼冤仇?”嶽非開口,直奔主題。
李楓沒想到嶽非問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道:“仇?談不上吧!隻是怨而已!”
一瞬間李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全身充滿了一股幽怨的氣息,“三十年前我父親出道,橫掃香江賭壇,贏得了龍淵賭王的稱號。”
“那時候他抱負遠大,立誌整合香江賭壇,讓香江的賭壇也能向著澳門那般發展,發展成一條真正的產業。而不是現在這般,充滿混亂充滿肮髒的模樣。”
“在之後的二十年裏,父親也一直為此努力著,那時候他回家的時間都很少,更別陪我了,不過那時候我已經大了,我知道父親有他的理想有他的抱負。”
“所以我從來不曾怨恨他,我隻是希望,他能夠早日完成他的理想,他的目標,然後閑下來陪我,陪我的母親!”
“可是時間流逝,父親隻是越來越忙,越來越忙,頭上的白發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著,為了香江賭壇,他可謂耗盡心血!”
道這裏,李楓的嘴角露出抹笑意,“好在,父親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在那段時間裏,因為賭壇得到了整治。”
“所以整個香江的治安有了顯著的提升,不管是每年的犯罪率還是因各種各樣原因跳樓的人數都急劇減少。”
“不僅如此,因為賭壇整個得到了規範,所以以前那些在賭壇出千、造價,甚至使用假幣的賭客,都得到了抑製。”
“那時候的香江賭壇,可以是這幾十年來最平和,也是最鼎盛的時候,因為環境的優化,世界各地的人都願意來這裏玩!”
“而來此的這些人,無不是巨富,因此還刺激帶動了香江的整個經濟發展!”
隨著李楓的敘述,嶽非的腦中逐漸有了一個清晰的映像,對他腦中那個平和的香江也多了幾分向往,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
在香江已經呆了兩個多月,而且這兩個月裏嶽非大半時間都在賭場混跡,所以對於如今的香江賭壇還是了解的。
一個個賭場向一張張張開血盆大口欲要擇人而噬的吸血怪獸,一旦踏進去再想要出來,就已經成為了妄想。
“後來?”李楓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當年香江秩序井井有條,各方也都得利,父親自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很好了,對各方也都有了交代。”
“可是他忘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欲壑不滿之人,他們有了一還想要二,有了二還想要三,乃至無窮,他們永遠也不會滿足。”
李楓咬牙切齒的著,眼底充盈著血氣,把一雙眼染成血紅。
“當年父親為了規範賭壇,父親規定限製高利貸,限製賭注額度上限,甚至想要限製賭客人群,父親覺得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會因為賭博而家破人亡!”
“就不會因為賭博促進犯罪,更不會讓賭博成為官方眼裏禁止不絕的社會毒瘤!”
“父親的心是好的,可他卻忘了人心二字,有時候是黑的!十年前,父親對香江賭壇的管理卓有成效,事業也是蒸蒸日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賭神高進出現了,他進入香江肆無忌憚,毫無顧慮,像一條野狗一樣,把香江賭壇整個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