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泉(1 / 2)

白月光幹好份內事,過來就見兩人眉開眼笑地,喝茶?

狐疑的眼神在兩人間飄來飄去。

和玉見著那雙賊眼不停轉,忙打住:“古魚在布置她自己的洞府,就在縕玉峰山腰古氏府邸。”

把白打發走,對待他,她就不客氣了,想來一定會給古魚不少好東西。

是好友,其實她和白之間更像是忘年交,當然她是少的那個,白是老的那個。

未上離江前,除了家族裏從長大的姐妹兄弟,後來進了宗門成為師兄妹,和少時一起開蒙的其他同門的幾個師姐弟,在外唯一與之建立情誼的就是白了,來與白的相遇頗有趣。

“玉何是想到何有趣事,笑的這般開心,和月光尊者有關?”

前麵白衣男子遠去的流光,眼前女子愉悅的模樣,讓男子不用猜也知道兩者有關係。

女子放下杯子,取出一碟果盤來,隨手拿了個靈果轉著,笑言:“與月光相識的時候,我可是追了他一路,想起來著實有意思。”

嗬地笑出了聲,看著女子嬌俏的笑顏,那般酸澀的滋味去了些,他也跟著開心起來,對他們之間發生的趣事很有興趣。

遂笑問:“哦,讓玉何都感到有意思的事,我也很感興趣,玉何不若滿足我的好奇心。”

和玉便講起了與白月光相識的過程。

女子的輕聲笑語,男子愈發柔和的麵龐,帶著不自知的寵溺,時不時地應和,在這仙玉樓中看起來如仙侶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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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的和諧,與外界人們幾乎都蘇醒後的喧鬧產生了強烈的對比。

國家根本無法預測地強大的變化,賴以生存的交通和通信手段雖然沒有完全湮滅,但也很難起到作用,華國高層領導人一時無法控製整個華國局麵。

人們的親朋好友都四散分離,運氣好的在自己醒來的附近就能找到熟悉的人,不幸的身邊都是陌生人。

無人清楚自己的親朋還在不在世上,或是遇到怎樣的困境。

沒有交通,隻能徒步;沒有炊具,隻能采摘野菜野果充饑,憑著運氣生存下去,那驚慌、恐懼的情緒讓人升起輕生念頭實屬人之常情。

不過奇怪的是那些自殺的人都沒有自殺成功,似有什麼在阻撓,他們給遇到的人聽,可惜沒一個人信,還被反罵一頓。

這事也隻好爛在自個肚子裏,死不了就得活下去。

漸漸的,有人成群結伴尋找出路;有人幹脆在醒來的地方找尋遮蔽地,休養生息;有人獨自上路不敢信任旁人;還有人仗著地變前的身份指使別人幹活,也有許諾報酬的。

有人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過起原始人生活;有人覺得並不簡單,想方設法通過信號時強時弱的手機企圖聯係到電話那頭的人。

就在人們以為剩下的日子要在不斷尋找生存之法企圖重回人類文明,有人發現了環境不僅僅是表麵看上去不同而已。

密林中,有一隊人正在邊尋可食用的食材,一邊根據東升日落,樹木枝幹樹葉繁盛的方向探路。

很快到了傍晚,夕陽西下,日落餘光照射得樹林金燦輝煌,如若此時愛好拍攝達人定是會拍下這一幕,不用濾鏡都讓人美得炫目。

不知是不是錯覺,少年覺得那些花草樹木在餘暉下舒展枝葉花朵,很是愜意。

“哥,這邊有口泉,快來呀。”少女歡喜地喊叫,頓時吸引了一隊人的注意。

“哇,終於有水喝了,渴死我了。”

“等等。”

少年來不及叫住已經迫不及待跑過去,掬起捧水就喝的年輕人。

“呼,真爽!你們怎麼不喝,別山泉水就是甜。”年輕人抬胳膊一擦嘴,還覺不夠,又蹲下去喝了好幾口。

正在少年放下心來,準備招呼身後人也去喝水時,隻見那年輕人突然佝僂身子叫起來。

“啊,好痛,嗚啊,痛”

一群人忙過去查看年輕人,有人關心詢問,有人檢查那口泉。

“怎麼了?”

“沒事吧,出啥問題了?”

也有人風涼話。

“我就外邊的水不幹不淨,怎麼能隨便喝呢。”

“好了,別了。夥子你咋樣了,哪不舒服,老人家我學過一些中醫,我來看看?”

有位60、70的老人家穿著中山裝,麵色紅潤,步伐穩健,走到年輕人麵前,年輕人早就痛的滿地打滾,攙扶都攙扶不住。

望聞問切一套行不通,老人家直接出手拽住人右胳膊,搭上脈。

卻眉頭皺緊,換一隻手把脈,欸,還是不行,經脈錯亂,根本摸不到主脈,這人身體怎麼會?

少年看著年輕人越漲越紅的臉,四肢肌肉暴起,險要撐爆衣服。

“吳爺爺,讓我來吧,我或許知道怎麼回事。”

一路來白家人的能耐他是清楚的,老人家點頭,也沒有起身,少年走近,仔細從頭到腳看了一番,確定有把握後,單膝跪地,將手放在了年輕人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