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一個月後,在科舉前夕,京城瘋傳起今年的科舉試題。風聲傳到宮裏,文景帝龍顏大怒,這日大朝會。

李越將全公公手裏的彈劾顧灼的奏章一把全扔到大殿裏,怒吼道:“顧灼,給朕滾出來!”

顧灼快步走出人群,一拂朝服便跪在大殿上:“臣在!”

李越指著地上的奏章,手指都在發抖,道:“你自己看看,你都給朕幹了什麼!”

顧灼將頭磕得砰砰作響:“陛下,臣冤枉啊,臣實在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臣也是昨日才得知此時的啊!”

李譽站在眾人的最前方,此時看這陣仗他都一時有些糊塗了,他明明還沒動手,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他混跡朝堂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要心了。

“科舉是你在操辦,現在出了事你告訴朕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顧灼!”著便把全公公手裏的拂塵扔了出去。拂塵是實木的,顧灼沒躲,這一下實實砸在頭上,血順著額角留下來,染紅了顧灼的眼角。

“陛下,臣萬死,試題從來都沒有到過臣手中臣到現在都沒有見過試題長什麼樣啊!”著又開始不停地磕頭,把前額也磕破了。

李越掃了他一眼:“你你不知道試題長什麼樣子?難道皇叔沒將試題移交給你嗎?”

李譽一聽到他了,便一腳跨到大殿上掀開朝服跪下,道:“陛下,臣早已將試題交給了顧灼,此人分明血口噴人。請皇上明查啊!”

顧灼一聽這話頓時聲淚俱下,額頭上自己磕頭磕出的血,和李越拿拂塵砸出的血混在一起,更顯觸目驚心:“陛下,臣實在冤枉啊,還請皇上明查。”

“你給朕閉嘴,滿朝文武信你將科舉之事交給你,你居然就幹成這樣,你。。。你。。。”李越你了半沒你出個東西來“來人啊,將顧灼押入牢,聽候發落”完便拂袖而去。

顧灼被兩個侍衛押著往殿外拖,嘴裏不停喊著:“陛下,此事定有蹊蹺,請皇上明查。”

滿朝文武皆歎然,或是真情或是假意,如此有才之人,竟這麼快變要化為一縷亡魂。隻有李譽遲遲回不過神來。

李越下朝後匆匆換了一身粗布衣,去顧府和清雲道人一起直奔牢。

李越低著頭,跟在清雲道人身後,清雲道人塞給那牢頭一錠金子,牢頭便領著他們向顧灼的牢房走去。

此時顧灼頭上的血已經幹了,血痂凝固在頭上,與他那張俊美的臉顯得格格不入。看清雲道人帶著李越來了他便將嘴裏的稻草吐在地上,坐得離牢門更進了些。

牢頭囑咐了他們幾句,便走了。

李越走到他麵前,一掀衣袍坐下,顧灼看著李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滿意地點點頭,道:“看來陛下把在下的話聽進去了啊。”

“你究竟想幹什麼。”李越沒有理會顧灼那句話。

顧灼笑了,本來他的長相就有些邪性,隻是平時總是笑得和煦,別人沒發現而已,此時不需要向平時那樣裝樣子,他的邪性便全部暴露無遺。李越看著他那張狼狽的臉竟一時有些看呆了,他心道:這人生的的確是好看。

顧灼收起笑,道:“您都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怎麼在朝堂上配合在下配合得那麼好呢?”

李越收起了他一閃而過的想法,道:“如果這件事是李譽幹的,他早就蹦出來給你求情了,可今他一直縮在後麵,明顯就是一副不明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的樣子。不是公子的手筆還能是誰?”

顧灼伸手抓起李越的手,李越本能地想縮,但被顧灼一手扣住,他在李越手上寫下林傅的名字道:“陛下,這個人會在後麵帶領考生們告禦狀,您千萬別讓他被李譽發現了,科舉後你將他送進兵部,今看李譽的反應,怕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了,所以我們要快,清雲送您回宮的時候會給您一個木盒,木盒裏是一些李譽在六部的臂膀,我們畢竟是江湖人士查到的東西有限,您順著我們查到的繼續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大理寺那邊您不用擔心,我會處理。聽明白了嗎?”

顧灼最後一句得溫柔,把李越聽得有些呆了。

好半晌才緩緩地點了個頭。

顧灼有些奇怪,這孩子的反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慢了。。

清雲道人拍拍李越的肩膀,示意他時間到了。李越便起身跟著清雲道人走了。

顧灼看他們走遠,便順勢躺在了身後的一堆稻草上,思量著怎麼處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