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緣分!”
“不醉不休!”
三壇醉浮生,一人一壇。
“嶽兄,你是不是特討厭我?”範書呆二兩酒下肚,眼神開始迷離,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要是討厭你,還能跟你這麼久?”嶽青囫圇回答,嘴巴不太利索,腦子也有點不清醒,“我就是嫌你煩而已。”完自己嗬嗬笑起來。
“你,不準笑,不能笑。”魏衡指著嶽青,他酒量向來是三人裏最好的,今也開始覺得暈暈乎乎了。
“我笑我的,幹你屁事!”嶽青真是喝多了,連髒話都出來了。
“幹你屁事,幹你屁事!”範書呆樂滋滋地指著魏衡重複著嶽青的話,好像從沒見她這麼粗獷過,覺得煞是有趣。
魏衡一手搭在嶽青肩頭,很認真地對她:“你醉了,我不跟你計較。”
嶽青一把拍掉他的手,:“你才醉了,我清醒地很。”
“你們都醉了,隻有我沒醉。”範書呆喊著,拎著酒壇子站了起來,猛灌了一口。“今你們都輸給我了。”
“嗬嗬嗬,笑話,我怎麼會輸,哪次不是我把你倆扶回客棧的。”魏衡不服氣,也站起身提起酒壇灌自己。
嶽青跟著站起來,揮手胡亂拍著兩人,“你們怎麼可能喝得過我,我可是有功夫的,我隨隨便便就把酒給逼出來了,以前,那都是讓著你們而已。”
“你作弊。”二人異口同聲。
酒過三巡,壇子空了,翻到在地。三人由最初的坐著,然後站著,最後躺在了地上。
範書呆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發出深沉穩重的呼吸。魏衡頭枕著範書呆的肚子,喃喃自語:“我酒量最好,怎麼會輸?來,接著喝。”
早就斜靠著桌腳睡了過去的嶽青突然睜開眼睛,眼裏一片清明,目光如炬,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樣子?
她輕手輕腳地摸到範正和魏衡二人身邊,輕輕推了推兩人,喊了幾聲。二人醉了過去,沒有半點反應。
她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再出來時,背上多了個包。
看了看二人熟睡的容顏,她抬頭望了望夜空,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珍重,一閃身,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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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西向東趕往巡陽城方向的行人越來越多,而往西去的人卻寥寥無幾。嶽青就在這條大路上,和大家相向而行,坦然接受一路伴隨的注目禮和超高的回頭率。
一位拄著樹枝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行走在人流中。他孤身一人,隻挎了個簡單的包袱,沒有家人相伴。趕路的人很多,很急,他被著急忙慌的年輕人撞了一下,腳下不穩,朝前摔了過去。
一隻纖細的手穩穩地接住了他。手的主人將他扶起來,站穩,“老人家,心。”
老人雙手反握住那隻纖細的手,連聲感謝:“謝謝,謝謝,夥子。”
“您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年輕人。
老人見年輕人欲往西方而去,拉住他:“你怎麼還往那邊去?去不得,去不得。”
“為什麼?”年輕人疑惑的問。
“西邊要打仗了,快逃吧。”老人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