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月都第三起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徐警官眉頭緊鎖，目光凝聚在白板上受害者的慘狀上，眼裏悲憤之餘也透露出一絲無可奈何。
平靜了已久的青都於今年9月初在開元區一帶出現了百年難見的連環殺人案。
凶手的手法過於嫻熟以至於案情進展緩慢，受害人死狀之殘忍使這宗案件得到了空前的社會關注度，不僅青都當地媒體，就連唐國的其他四都也有不少媒體爭相報道。
但最令人的是凶手那種將死者虐殺的方式，似乎並沒有將其視為與自己平等的生命對待，更像是虐殺一隻動物的輕鬆戲謔。
“該死！這混蛋每次行凶時都事先破壞了附近的監控。”剛入職沒幾月的幹警吳一拳砸在會議室的長桌上，連資深幹警都束手無策的棘手案件，像他這種菜鳥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
“最可氣的是我們連對方作案的手法都不清楚。”出這句話後，吳好似被抽空全身的力氣，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座椅裏。周遭的同僚聞言，也一個個低下了頭露出萎靡的神情。
不像裏破案的行雲流水，真正麵臨案件時的無計可施對於剛剛出警校滿腔熱血的年輕人來實在是有些冰冷過分了。
“還沒到退卻的時候，現在就頹廢似乎有些早過頭了吧？”
吳剛剛站起身來怒視著發言人，那個與自己同時期入職的毛頭子，宋餘。
明明不過十七歲便加入重案組，自己在這個年紀還在讀高中呢，想必是家裏有幾分背景。平時當個混子就算了，這種時候出來逞英雄大話，吳還真的忍不了。
“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吳剛開口卻被徐警官伸手攔下“你有什麼看法？”
宋餘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走到白板前，用筆以三名死者的遇害地點為原點作圓。“雖然我們沒有遇害地點的直接監控視頻，但是從較遠處的監控能夠發現來往的人大部分都是學生。”
“你的意思是？”徐警官微微眯起雙眼，他似乎聽出了宋餘話裏埋藏的深意。
“行凶之後，凶手不可能在一群校服中穿梭而不被我們察覺，所以。”宋餘用筆輕輕敲了敲監控截圖，用眼神示意吳接話。
“凶手行凶前和行凶後都穿著校服？”吳也找到了一點稍縱即逝的靈感。“或者，他行凶時也是穿著校服的？”
得到回應後，宋餘點點頭以示肯定，“進一步推測，凶手應該就是學生。”他頓了頓，目光移向白板上密密麻麻身著校服嬉戲打鬧的學生，“如果不是學生而身著校服的話，首先是年齡上會有奇怪的別扭感，畢竟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到這句時，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吳瞧見了，卻不知為何總覺其中有幾分自嘲和苦澀。
“其次，凶手行凶是主觀上的行動，帶有強烈的目的性。”他思索片刻出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比喻卻引得眾人一陣惡寒，吳更是在心裏誹謗，你能做出這種比較心理變態程度比起凶手也差不多了吧。
“好比買菜，你去菜市場前總得知道自己要買什麼菜，到了菜市場便會直奔目的地，菜市場老板知道你來買菜所以不會跑。他在行凶前也是一樣，受害人知道他是同學，所以不會有異樣的感覺以至於產生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