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右拐最裏麵就是書房。他走了進去,隨手把餐盤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在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就躺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看了起來,對於身後的我隻是隨便說了一句:“隨便坐。”
書房很大,設計得很嚴謹,但是牆角鋪了一層地毯,上麵還放著抱枕靠墊什麼的,增添了一點俏皮。通過書架上的書可以判斷主人很喜歡看書,挨著牆都是書櫃,書是按作者、類型、大小擺放的,讓身為處女座的我看著非常舒服。
我走了進去,掃視了一圈,把自己的包放在了書桌上,拿出了必要的東西坐下,翻了翻以前的課本,看著上麵時不時會出現五顏六色的筆記,以及當重點標記的花朵,覺得好懷念。
哪怕隻過去了幾個月,也有自己成長了不少的感覺。
過了一會,有澤修還躺在沙發上看自己的,完全沒有要學習的樣子。
“你……是不是可以準備坐好了?”我小聲地說道。
他聽了,坐了起來,認真地問我:“你不會是真的想給我上課吧?”
我很認真的回答他:“是啊!”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麼?
他一副不悅的表情,放下書走了過來,坐在了我旁邊,嘀咕著:“你就不能隻做做樣子,錢照樣會給你的!”
“不行!既然答應了加賀哥當你的家教,我就該盡職盡責……”
“得了,你那些客套話別說了!誰不知道大家都是做表麵功夫。”他揮揮手,斜眼看著我,“你盡不盡責,盡不盡職,跟我沒關係!我現在就問你,你有本事把一個全年級倒數第一名拯救到全年級前十名嗎?”
“哈?倒數最後一名?”我懵逼了。
有澤修很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全年級最後一名就是大名鼎鼎的我,有澤修!”
關於成績的事情我並沒有問過加賀,但是聽他的形容,有澤修的成績應該不會很差啊!
加賀說:“明年修要考德聖,但是以目前的成績肯定落榜,所以想請你在最後一年拯救一下,盡量讓他考進德聖。”
——好吧,他並沒有說成績的事。
可是……
我扶額,斜眼瞅了他一眼——他正拿過我的書翻了翻,似乎發現了新大陸看個不停——這孩子不僅行事作風跟我不是一個次元,就連成績也跟我不是一個世界啊!
從最後一名拯救到全年級前十名?
當我是神麼?!
“唉……”答應下來的事情還沒開始就放棄不是我的行事作風。但是這孩子……
等一下!
如果我真把他拯救了,那是不是說明我很帥能夠成神?是不是可以得到伊萬裏前輩的稱讚?是不是會讓伊萬裏前輩多喜歡我一點?然後……稍不注意就在一起了呢?
想到這,我心中燃起了鬥誌。腦袋裏浮現出伊萬裏前輩跟我表白的場景,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老師,你幹嘛笑得那麼惡心!”有澤修一臉嫌棄地看著我,還把椅子挪遠了一點。
我收住癡笑,奪過了他手裏的書,清了清嗓子:“你先做道題給我看看。”
“能不做題嗎?”他趴在了桌子上,一臉不情願。
“不做題我怎麼知道你的成績到底差到何種地步!”
“不用測試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初一的題我都不做!”
“哈?初一!”
“嗯嗯!”
我……我……如果跳樓不死的話,我現在就要跳樓!
這孩子到底讀書讀的是什麼?虧他能夠在德聖混到初三!
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溫和,柔聲道:“小修,別跟姐姐開玩笑了。你明年可是要考德聖高中部的。”
如果沒被他的白癡傳染的話,我記得德聖可是僅次於川百學院的貴族學校。因為追求所有學生全能,所以每年招生的人數不會超過120人,而且入學考試除了德智體美勞和琴棋書畫,還要麵試以及特長考核。
他要是以現在這個成績去考試,估計校門都不讓進!
“天啊……”有澤修抬起頭,又癱瘓在椅子上,用快斷氣的語氣說:“能不能別提德聖了……”
“這可是大家對你的期望……”
“期望又不能當飯吃!”他看向我,“老師,你再說這些,我就親你咯!”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最後幾個字的意思。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瞬間臉部火燒,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