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不停的穿過那層層烏雲,周身環繞著一些黑色的貌似蝴蝶的東西,忽隱忽現間帶著詭異的神秘感。
好像自己就是那蝴蝶,在那模糊的邊緣似乎有著莫名的吸引。感覺有個聲音在他心裏斷斷續續的呼喚著:
“來啊…來啊…快活吧…反正有大把的時光…”
李飛本來是想拒絕的,可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像被提線的木偶在虛空中牽引著往前穿梭著,速度越來越快;快的他有點惶恐不安,努力的想抓住點什麼以期能夠停下來。
他用盡力氣試圖抬起頭,看看是不是被人惡作劇了;可腦袋似萬鈞重壓的抬不起來。
身體還在不斷的拔高,李飛的心髒顫抖的厲害,就像在有人點了把火塞在裏麵,越來越熱。
他想大聲呐喊,想叫救命——
喊破了喉嚨,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嗓子眼兒像被堵住一樣有種窒息感。
就在覺得自己快不行的時候,突然整個夢裏空間凝固了一般靜止了,然後轟的一下炸了四分五裂
“啊——”
李飛慘叫著從地上蹦了起來,遠遠傳來各種鳥叫蟲鳴聲,‘潺潺噓噓咻咘咘咘咘’。
空氣特別悶熱,呼吸都有種吞雲吐霧般的錯覺。
“這裏的水氣有點重啊,怎麼這麼潮?”李飛感覺渾身黏糊糊的。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心髒,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
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夢,除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始終再沒有想起其他什麼,這夢做的真讓人不舒服。
李飛伸了個懶腰,搖了搖頭想把夢的殘餘驅趕走,心裏卻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兒,他忽然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向四周:
“哎呦我去——這特麼是哪啊?”
四周圍著殘破的石頭牆,頭頂都能看見樹葉的枝杈,影影綽綽的洞裏麵好像祭祀著什麼,一座雕塑殘骸耷拉在那。
“不對,我的房子的,我不是在家裏麼?有——人——嗎——”李飛按著心髒大聲喊道。
沒有任何人回應,李飛又衝洞裏深處大聲胡亂的喊了一通,連個鬼影子都木有;他忐忑不安的朝裏麵走去,或許這還是夢裏啊,李飛不停的安慰自己。
恍恍惚惚的往裏走著,四處端量,既好奇又害怕;就像時候那次探險的樣子,想看又不敢看,純碎是自己嚇自己的心裏作祟。
這洞除了眼前這雕塑,空曠的很,坑坑窪窪的地麵,斷壁殘垣的牆體,在歲月的腐蝕下透漏著古老的氣息。
李飛盯著半殘雕塑的後麵,瞅著那漆黑的洞裏,沒有電燈也沒有啥引火的工具,進與不進這是一個問題。
麵對漆黑的未知總是讓人有點恐懼,忐忑;李飛猶猶豫豫的又返回了自己剛才醒來的地方。
想找點線索啥,地上除了一盒煙,再就是滿地的破石頭。
李飛把煙拿起來,熟練的掏出一支放進嘴裏,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左摸摸右摸摸,低頭四處尋找,睡褲兜裏空空,啥也沒有。
“我擦,沒火機這可怎麼整。”李飛鬱悶的往洞外走去。
乍一出洞口,光線有點刺眼,李飛趕緊用手搭在眉毛上,四處看去,隻見遮蔽日的林間雜草叢生。
藤蔓迎風搖擺,兒臂粗細,樹幹苔蘚地衣密布;光眼前這幾棵樹就兩人合抱來粗,樹枝的每個分叉像頂著一朵朵雲彩,高聳入雲霄。
李飛張大了嘴巴,煙掉了而不自知,這時一像極了兔子的生物蹦了出來。
如果這長的像狼狗一般大的兔子也叫兔子的話,那也特麼太讓人驚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啊,李飛砸了咂嘴。
放佛原來聽到了李飛內心的齷齪,這兔子一下轉過了腦袋,然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李飛。
那眼睛‘清澈明亮,像極了一汪盈盈秋水;目不轉睛的盯著李飛,好像在:
‘咦,這禿毛猴子長的好奇怪呀’。
李飛竟然被盯得羞澀了,光著上身,穿著大短褲,手搭在眼前,這形象——這的確是‘有辱斯文’。
反正形象都已經沒了,再了這辛虧隻是一隻兔子又不是妹紙;他四周掃了一眼,撿起腳邊的一顆石頭朝兔子扔去,聲色厲茬道:
“再看,再看把你吃掉。”
兔子好像撇了撇嘴,‘嗖’的一下竄進了草叢裏。
“哎呦我去,你那是什麼表情,下次我非吃了你不可。”嚷嚷了一頓的李飛盯著草叢,有點失神。
“尼瑪看見這麼大的兔子不害怕是假的,這到底是哪啊,都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兔子?難道是穿越了異大陸?”
“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穿越啊?莫非莊周夢蝶?咦,昨晚的夢裏好像真的有蝴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