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正是那位一上船就閉目養神的人,他抱著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見了似乎有了主心骨,放下心來。秦安聲道:“英雄,心,他們人多。”
那人朗聲道:“是我扔的。”
隊長把人質踹走,上下打量起來。那夜叉上前在他耳邊道:“隊長,這人好像不簡單。”
隊長擎叉又捅了他一下,夜叉憋屈的很,想要問問為啥,剛張嘴,又連捅三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叉喊道:“我可不活啦——”
完猛的奔向那人,手裏的叉子亂舞,速度極快,邊舞邊喊:“我可不活啦!我不敢打他,我就打你!你殺了我吧!”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管那人怎麼甩都甩不開,就要上去跟他拚命。這一來二去竟也有些難纏。隊長看手下這麼勇猛士氣大漲,沒想到自己昨剛換的新叉這麼好使,找手感的同時還能激發同誌們的積極性。
隊長喊道:“的們!上啊!不能讓隊友白白挨打!”
他們咆哮著,像剛放學往食堂奔跑的學子,那黑衣人就是那香噴噴的飯菜。擊退一片又湧上來一片。他步法輕盈,似在舞蹈,在甲板上跟他們迂回,愣是連衣衫也沒被碰著。
每揮出一劍就有一聲鷹鳴,是劍身抖動所致。這身法秦安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從這兩下子來看,這人修為不高。而且也不是專鑽研劍法的,而是步法。這步法神秘莫測,難以捕捉。
又似在嬉戲,又似在點水。或扭或跑,或蹦或跳。
隊長氣喘籲籲,啐道:“他娘的!都讓開!”
他猛吸口氣,往地上吐水,很快沒過了人們的腳跟。
“在水裏我看你還往哪跑!”
他們踩著水,就像踩著油,速度比之前更加迅猛。那人見勢不妙,扔出劍使了個“禦劍法”。那劍一變四,四變十,飛在空中與夜叉們鬥在一處。
“就這?”秦安不禁投出鄙夷的目光,這禦劍法是基礎中的基礎,該不,變得太少了。秦安修為還在時,隨隨便便就能化出成千上萬個,現在一瞅,簡直孩罵街。
秦安問道:“英雄,你什麼修為啊!”
那人撇了他一眼不加以理睬。
“欸!我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幫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怎麼還白愣我。”秦安氣不過,跑過去問道:“你什麼修為啊!”
本來就脫不開身還跑個累贅進來,不光要打架還要照顧秦安,那人冷哼道:“還不快滾,一會死在這我可不管。”
“你少糊弄我,等你真氣耗盡大不了咱這一船的人都死這。”
聽到秦安這麼,船上的人勸道:“趕緊啊,我可不想死。”
“就是就是,別拖延時間了,你是要害死大家啊。”
那人受了委屈通紅著眼眶,明明自己是在救他們反而成了罪人。經不住社會輿論的他差點崩潰,隻好咬牙道:“出……出竅。”
“什麼?我沒聽清,你大聲點!”秦安將耳朵湊了過去。
那人紅著臉道:“我出竅啊!你是聾子嗎!這都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