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你做什麼呢?在房間裏扔了這麼多紙張,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
呂綺玲走進來,看到房間裏隨處亂扔著一張張蔡侯紙,好好的房間被袁歌弄得亂糟糟,不由皺著好看的眉頭責問道。
“啊?”,袁歌扭過頭來,看到身後被廢紙占領的房間,呂綺玲進門後都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忙將地上的紙張都撿起來。
“雯兒別生氣,我這就收拾一下!”
看到袁歌這副樣子,呂綺玲又氣又笑,心裏暖洋洋的,明明都是大將軍了,還害怕她生氣,真是沒有一點將軍的樣子。
嫁給袁歌,真的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呂綺玲彎下腰,隨手拿起腳邊的一張蔡侯紙看了看,上麵畫著一個看不出形狀的醜東西,線條歪七八扭的,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個字,“醜!”
“袁郎,你這是想畫什麼?”
袁歌一抓一大把,一邊將地上的蔡侯紙揉成一團丟在一旁的垃圾桶內,一邊恬不知恥地回答道:“我這幾日想到了一些有用的玩意,便計劃畫出來,好讓鐵匠們做幾個樣品出來,誰知道這毛筆也太不好使了,畫了這麼多都不滿意!”
呂綺玲走上前來,輕輕拿起袁歌放在桌子上的毛筆,蘸上一旁研好的墨汁,隨手在紙上寫下“袁歌”二字試了試手感,又扭過頭來對著袁歌問道:“這狼毫筆我感覺很好使啊,袁郎你平日喜歡用什麼筆?我去叫人給你準備一套?”
袁歌連忙止住呂綺玲的想法,他就隨口個筆不好,呂綺玲居然還當真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畫不好哪裏是筆的原因,分明就是不會用毛筆。
老夫老妻了,袁歌也不怕呂綺玲笑話,直接道:“不用,我什麼毛筆都不愛用,要不還是你來替我畫圖吧,我教你怎麼畫!”
“好啊!”,呂綺玲冰雪聰明,立刻想到了其中關鍵,嗤嗤輕笑了兩聲,直勾勾地盯著袁歌看,隻感覺自己這夫君真是太可愛了。
明明滿腹經綸,才高八鬥,爹爹和丁大人都佩服的不行,卻連筆都不會用,這出去誰信啊!
若非她親眼看到這一屋子的鬼畫符圖紙,也不會相信世間竟有這等荒唐事!
袁歌被呂綺玲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耍無賴般地作勢要打,呂綺玲才配合地收住笑意,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等袁歌教她怎麼畫圖紙,眉目中依舊蘊含著收斂不住的盈盈笑意。
袁歌辛苦了一下午,還是有一些較為滿意的作品的,雖還是歪歪扭扭,卻總算能看出來形狀。此時拿出來給呂綺玲講解了下,夫妻同心,其力斷金,很快便將袁歌記憶中的馬蹄鐵、馬鞍、馬蹬的圖紙都繪製了出來。
這馬戰神器三件套他早在練習騎術時就已經有拿出來的想法,卻沒計劃讓它們這麼早麵世。
畢竟這東西效用雖大,工藝卻極為簡單,用出來幾次就會被敵人學去,隻有用在關鍵的戰役中,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西羌這次設計埋伏他,讓他狼狽逃竄上千裏,若非老丈人出手,加上自己的謀士技給力,也許就要交代在那裏了。
若不找回場子,實在難出心中惡氣。
然而西羌勢力龐大,又有化境謀士相助,袁歌想要憑借手上這點兵馬剿滅西羌,無異於癡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