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驚懼交加,朝堂之上大罵黃門蹇碩,將他撤職斬首,引得士族宦官,人人自危。又連給袁歌發了三道聖旨,要求他立刻趕回洛陽,主持防禦事宜。
如今的漢靈帝猶若熱鍋上的螞蟻,連後宮都不去了,就等著袁歌回來主持大局,保護他的安全。
在他看來,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要麼是酒囊飯袋,毫無作用,要麼狼子野心,覬覦他的皇位,唯有袁歌打仗的能力下第一,又對他忠心可鑒日月。
袁歌看到情報,頗為無語,這還沒到十八路諸侯討董呢,居然就開始明爭暗鬥了,等到了那時,豈不是真要打起來了?
朱雋的死,讓袁歌頗為惋惜,這位當初在並州,對他還是頗為照顧的,能力也不錯,論帶兵打仗,細節調度,盧植、朱雋、皇甫嵩三將,確實是大漢朝廷最後的明珠了。
沒有熱鬧看,袁歌又不想把自己的這點家底敗光,一邊咒罵,一邊命令部隊調轉方向,回轉洛陽。
經此一役,司州以外,將徹底淪為黃巾軍的勢力範圍,大漢朝廷再不作為,真的命不久矣。
他還計劃抓住張角的女兒張寧好好調教呢,若是讓黃巾統一了,豈還有他容身之地?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向鎮定的袁歌不鎮定起來,曆史上的黃巾軍可沒有這麼猛啊!他需要盡快回到洛陽,找人了解下具體情況,給他點時間,也許真的能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既倒。
袁歌突然有些後悔當初將張寧得罪得那麼死了,早知道黃巾軍這麼給力,這神威將軍他不當了,去黃巾那裏混個渠帥也不錯,就不必像現在這樣,勞心勞力地匡扶漢室了。
所幸袁歌收到消息還算及時,回洛陽的路上沒有遇到阻攔,全速行軍之下,一周後回到了洛陽。
文鴦得到消息後,最近做事有些心不在焉,他父親是揚州州牧,大漢朝廷選擇退守洛陽,他父親麵對黃巾,僅憑一洲之力又如何能擋得住。
若選擇歸順黃巾,父子兩人處於不同陣營,又豈能避免當權者的忌憚。袁歌當時告訴文鴦,可以讓他帶兵自行離去,這樣袁歌也好帶著一萬輕騎迅速趕回洛陽。
隻不過文鴦拒絕了,按他的話來講,文家世代忠烈,他父親寧願戰死,也不會歸順黃巾,讓袁歌大可放心。國難當頭,他若是當了逃兵,逃回揚州,會被他父親打死的。
見他如此,袁歌也就沒有再勸,麵對大勢已成的黃巾,他手頭能多一些力量,自然是極好的。
剛一回到洛陽,袁歌便像上次到洛陽一樣,接到了漢靈帝的召見,不過心境卻完全不同。
上一次,他是被張寧算計,走投無路,不得不來洛陽自證清白,雖意外收獲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可來洛陽路上,他心裏的煎熬是真真切切經曆過的。
這一次,他在大漢風雨飄搖之際,被漢靈帝召回洛陽,則是眾望所歸,回去後必然所有權柄握在手中,一不二。
朝堂之上,漢靈帝的神色又憔悴了許多,看到袁歌歸來,才又振奮了一些,走下龍椅,抓著袁歌的手道:“愛卿,這次全靠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