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廣陵待得太久,這嘈雜的京都陳叔月居然有點適應不了。看著這繁華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高聲吆喝的賣家,這個場景和廣陵的寂靜有著鮮明的對比,這裏的人們那裏能夠感受到生死,怎麼能夠感受到戰爭的存在呢?陳叔月又歎了口氣,朝著前麵走去。
京都大道的繁華的確熱鬧,陳叔月走過了一條街道後看見了一間客棧,上麵的字跡有點模糊,但是依舊可以看得見,胡家客棧。陳叔月邊走邊想:這家客棧掌櫃姓胡?要不然怎麼會叫這個名字。當年我怎麼不記得還有一個這樣的客棧。陳叔月邊走邊想,抬望眼已經走進了客棧。店二急忙迎出來牽了陳叔月手中的馬往後院走去,另一名夥計招呼陳叔月:“這位客官,住店還是吃飯?”
“先來壺茶,再來兩個菜,然後給我安頓一間房。”陳叔月。
店二答應著跑開了,陳叔月找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飯菜的香味勾得陳叔月獨自咕咕叫,太香了。陳叔月不禁咽了口口水。
店二已經泡好了茶,端了一碟花生米過來了。
陳叔月抿了一口茶水,雖然芳香但是味道不純,他覺得這茶水不濟以前曹凡泡的英雄茶。想到這陳叔月搖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麼多事情,趕緊喝了兩口,吃了幾口花生米。此時的菜也上齊了,陳叔月趕緊抓緊時間吃法,顧不得許多了。
茶足飯飽的陳叔月跟著店二進了房間,臨關門的時候,店二:“王爺,你可還記得我?”
陳叔月著實嚇了一跳,自己一身布衣裝扮,再者京都早已沒有幾個人相識了,現在居然有人叫他王爺,陳叔月暗自緊張,轉過身子:“哥,你怕是認錯了人,我就是一個趕路人,認錯人了。”
店二急忙:“不會認錯的,你就是王爺,怕是你不認得我了吧?”
陳叔月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的店二,濃眉大眼,長得倒是英俊瀟灑,額頭正中間有顆痣,陳叔月頓時覺得此人麵熟,可是又覺得不可能,依舊不慌不忙的:“哥,我仔細打量了你一番,覺得你還是認錯了人,我們不相識的。”
店二脫下帽子,:“王爺,你果真不記得的了,我是歐陽婧,婧子啊!”
“婧子?”陳叔月覺得這個名字特別耳熟,真的耳熟的不能再耳熟了。
“是我,我就是婧子。”店二激動地。
陳叔月恍然大悟,這是自己王爺府裏的侍衛,大就跟著陳叔月的,隻是後來自己流放至廣陵,府裏的一些人就不知去向了。
“婧子,你怎會在此啊?當年我不是叫你等回鄉嗎?”陳叔月終於認得店二了。
店二急忙跪倒在地,“叩見王爺。”
陳叔月急忙扶起店二,“婧子,往事隨風了,當年的我也不複存在了,現在的我就是一介布衣,咱倆一樣的,你不必這樣。”
店二:“王爺,你在我們的心目中永遠都是王爺,除了我,趙媽、郭管家、德子都在京都呢!”
“是嗎?這些年你們在幹什麼呢?”陳叔月問道。
“王爺,這麼多年我們總算是熬過來了,當年皇上宣旨把你貶為庶民後,命人把王爺府買給了一王姓大戶人家,好在前幾年郭管家把王爺府贖回來了,打理的井井有條,都盼著你能夠重新入住呢!德子拿出你給他的積蓄開了這家客棧,我就在這裏打打雜,一來可以照顧德子的母親,二來希望能夠遇見你。真的是老開眼啊,想不到我日盼夜盼,總算是盼到你了。”婧子開心的。
陳叔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這麼多年,自己的這些家仆們居然還在這裏死守,要不是陳叔月來京都,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他們還在等他吧。
“王爺,實不相瞞,其實你離開廣陵京都這邊就收到消息了,所以這幾我格外留意從外地過來的客人,你一進門我就看見了,當時店裏就有幾個是總領府的衙役,我不敢聲張,我還擔心王爺你認出我了呢!”婧子。
這一連串的事情著實讓陳叔月回不過神來,又驚又喜。
“婧子,委屈你們了,叔月對不住大家啊!”陳叔月似乎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王爺,你先安心休息,你放心睡覺,這間房除了我們客棧幾個人能進來,其他人一概不知。”婧子。
此時有一女子拿著壺進來了,一見到陳叔月便跪倒,“王爺,杜娟叩見王爺!”
陳叔月認得此女子,以前就是王爺府的丫環,當年是公主叔嫣的跟班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