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力好舒服……突然,有一股我從未知的力向上衝過來,進入丹田……咦,為什麼,我體內,似有一股我不能控製的真力……
東方暗夜在我的耳邊慢慢吟著內功心法,混著他手上傳來的力,慢慢將所有的力揉和交融……
原來還有這種奇特的練功的法子。
一絲絲力,從他的手,和他的身體……慢慢進我的體內,一周天運過,全身都舒服了。
身體雖然不難受了,但心裏,仍舊很苦……
一想到事情如此,已是沒辦法回頭了,
要煩惱,也應該是明天的事了,
閉上眼,還是想睡了。
東方暗夜輕笑:“真是孩子,這麼就要自顧自的睡上了,我,可怎麼辦呢?”
聲音裏噙著滿滿的笑,大是親昵。
似乎他做的事是我不了解的,但又並不是對我不好。東方暗夜太複雜,我不了解。但現在又沒有那麼恨他了。我真是糊塗了。
是不是被打的那個人,不痛了就不恨了!
我迷迷糊糊地伸了手,空握著一束靈動月光,然後貼在東方暗夜的胸前……聲音嬌柔,“哥哥,這樣……好睡……”
月色下,能安慰所有人的痛,在這溫柔的光波中,起起伏伏的,當然好睡。皓月的晚上,比起白天不知好睡多少倍呢?
東方暗夜悠然哦吟:“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就再也沒有迫我了。
這一夜,無論多可怕,畢竟是過了。
所有的痛苦,不論多可怕,隻要你想暫時忘記,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中午才起來,不過精神頗佳。
身體似特別輕盈有力。
那個地方,雖然還有點痛,但似乎並不嚴重,已經到了可以無視的程度。
含笑送上來一堆猩紅沾泛著血色的衣服,輕輕包裹著我。
“這顏色也太熱了。”我悶悶說道。
含笑勉強笑道:“是大王爺特別吩咐要小主子穿紅色的。”
哦,東方暗夜的話,當然不能反抗。我乖乖穿上,起來吃東西。
東方暗夜昨夜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本來是很肯定他在做壞事,可是現在,不確定了。
好像在教我練功,而且是練一種很邪門的功夫……
含笑正在替我梳頭,我拾起一支釵,隨手一比,離我足有一步距離的一隻蚊子突然似被什惡魔刺傷了一樣,直直的飛落在地上,死了。
我迅速看了含笑一眼,發現她沒有發現,趕緊放下釵。
嚇了一跳……我剛剛那一釵,並沒有真正碰到它吧?我知道自己體內真氣充盈,但強成這樣子,也還是出我的意料。
我對武學向來沒有多高的追求,也並不想下啥苦功。冬練三九我怕冷,夏練三伏我流汗,早上我貪睡,中午我貪吃,怎麼也不是個學武的好材料。可是,剛剛那一手,我看琉璃姐姐也遠遠比不上我。
難道,一個人得到自己不想要的東西竟這麼容易?!
我鬱悶了!
那暗夜哥哥昨天是不是對我好,教我練上乘武功才那樣做的?畢竟隻是疼一下,比練上十年八年劃算一些吧?
不知道為什麼,暗夜哥哥對我一做啥事,我就隻顧著當前,從沒有想過,他也許是為我好。如果這件事是換作琉璃姐姐對我,我一定會想到,她有什麼苦衷,一定是為我好不得已才這樣的。
所以,歸根結底,隻是我並不像信任琉璃姐姐一樣全心地信任暗夜哥哥罷了。
午飯過後,和含笑一起逗“彼子”。
聽說楚國的公主……東方暗夜的王妃就快要到了,不過東方暗夜上書,說要等到老王爺七七之後才成禮。七七四十九天,現在才過了十六天吧。我打了個張口,還有三十三天,家裏就會多了一位姐姐,也不知是什麼性情。
我想到昨天二個哥哥的打賭,笑了,新娘子會不會認不出自己的相公是誰,那個,麻煩就打了啊!
當然,這不關我事。
我去打秋千兒,隻有在這搖搖晃晃中,腦子空空,什麼也不想,才能讓我覺得舒服。最近的生活太複雜,一堆的人和事都穿在一起,讓我想著就無比頭疼。
落下去的時候,再次用力,我幾乎是倒著對著大地俯衝下去,凶猛如雕……我盯著地上那一小片,從碧波泉邊飄過來的蘭花殘瓣,整個人衝過去,張口一吹……那花瓣就飛了起來,我看著那花瓣在空中慢慢地慢慢地飄……好像那速度,也不是以往所見的速度了。
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慢了……好像是我能看得更遠更清楚……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