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姐姐捂著肚子,呆呆地看著血不斷不斷不斷的從腹中湧出來……我不敢看她的眼神,隻是盯著那個青衣人,凝視,判斷!

我必須一擊就中,不能給他再砍琉璃姐姐的機會。當一個人能控製局麵的時候,他下手有分寸,可是當他不能控製的時候,他下手時沒有分寸的!

我吸氣,以手握劍,突然腳下用力,整個人從天而降,對準那個青衣人猛衝過去,青衣人伸劍格開,可惜他格的是瓦片,等他及時抽劍格開紛飛的瓦片卻來不及橫劍護身,隻能險中求勝,對著我將落未落的腰劈了過來,我的速度角度力度一點沒有變,整個人衝過他的劍,直直撲入他的懷裏,他的眼珠鼓了出來,我現在明白老鼠為什麼被夾死的時候做出這種樣子了,因為它和他一樣……死不瞑目!

彼子歡笑一聲,衝過去享受。它餓了一天了。

劍直至衝出他的心髒,穿心而過!風穿過我開在他胸口的血洞,血液象花湧出他的身體……有一種詭異的令我心跳的美!

他人已死,落在我肩膀上的劍當然沒什麼力氣,隻是砍出了一條細細劃痕!

那邊風雲斬也一刀劈倒了寧青兒!出奇不意,確實比較容易勝利!

我低了頭,給琉璃姐姐治療傷口,傷口並不很深,不過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有罪!我是故意給寧青兒機會的。

琉璃姐姐的眼神渙散,似已癡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想,她一定極愛這孩子。

心裏絞痛,怎麼能對人說。

要上君山了,我必須要在見到君無邪之前,解決這種事。

我想,君無邪可以安慰琉璃姐姐。

我不行,

我手上有血,我……我不行!

我沒有殺寧青兒,隻是對她說:“以後,不要再找我的姐姐麻煩了。你們,應該兩清了。”

寧青兒哼了一聲,不語。

我隻是喂了她一顆藥。道:“藥效今天會發作一次,但不會致命。然後每個月的今天,你到君山腳下,我自會讓人送藥給你。當然也會有任務交給你辦。”

寧青兒啐了一聲:“要殺就殺,要砍就砍,想讓我聽你們的,沒門!”

我也不和她爭,隻是讓風雲斬抱著琉璃姐姐上床。點了琉璃姐姐的昏睡穴。然後,風雲斬又一次凝視我,一直一直的凝視我……

我開始怕了這凝視!

等了一會兒,寧青兒開始毒發,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尖叫,聽到走廊裏腳步聲,然後門被踢開,十幾個青衣人,衝了進來。

有三個人按著寧青兒,然後,比較惡趣味的事出現了,寧青兒,突然自己用手狠狠撕開自己肩膀上的血淋淋的傷口……狂抓!

因為太痛了吧,隻能以另一種痛來轉移痛,以無望的傷害來降低痛楚!

血濺了出來,按著她的幾個男人突然放手,瘋叫了起來……

有人向我們攻擊過來,我和風雲斬用刀和劍護著一個小小的地方,他們一時也衝不進來,然後,他們開始互相攻擊,有人跑開了,出去狂笑狂砍狂殺!

整個樓都熱鬧了起來。

其實這痛楚,頂多隻能發作半刻鍾的時間,就會緩上一個時辰,然後,再痛。聽說和婦人生孩子很像。不過外麵這正在傳染時期,所以才鬧得比較厲害。

我製止住了寧青兒,有禮貌的問:“要解藥不?”

她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和諧的楚楚可憐,“要。”我給了她藥,然後要求:“送我們上山。”

她隻能同意,沒有選擇的機會!

我給了所有人解藥,然後有幾名青衣人抬了上車用的滑椅,抬我們上山。

在和寧青兒分別的時候,我好心的提醒她:“你的屬下都沒事了,不過你的解藥裏另外滲了別的毒藥,藥理比這種大,但發作時間比較長,要一個月一次,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