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了招手道:“一起來,其實很好玩的。你沒有看到什麼極矯情的東西有狠狠蹂躪一翻的衝動嗎?”

含笑苦笑:“有,不過我不敢!”

切,膽子太小了,我伸手,眼睛裏有一絲求墾,含笑咬咬唇,沒有繼續拒絕我。拉著我的手,站上床,然後麵對麵,臉微紅,很是拘謹,亦不敢麵對自己足下那黑淺的腳印。我微笑,甜如蜜糖,“沒事,這樣我會好開心。”

我跳,她也試著跳一下,然後,我們開始一對一的跳,最後,興奮的狂亂抓住我們,二個似足二個未足年的孩子,對跳,狂笑,於這簡單動作裏找到最初的樂趣!

看到含笑放下麵具興奮的笑臉,我為這一次成功的引誘,而充滿了成就感。

跳累了,我去洗澡。這放縱的爛攤子教給含笑收拾殘局。

洗過澡,床重鋪好了。淡藍色,很幹淨舒服。

我倒上去,呼呼大睡,趕緊睡飽了,夜裏還要做賊呢!

月至中天,我睜開眼,原來,一個人若真想醒來的時候就自然會醒過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識破了我的真相,東方暗夜沒回來,屋子裏就我一個人。起床,穿好衣服。

拉開窗戶跳了出去。一個黑衣人跳下來,麵對著我,無語。

是娃娃臉!

我不想和他說什麼月白風清,我出來賞月之類的呆話,他要跟著就跟,反正,那地方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這麼多年我辛苦工作的地方,當然還認識。我輕巧的走過花徑,轉過假山,有娃娃臉跟著,一路倒平靜,我看到他不時對暗處打手勢,大概表示在告誡暗中的人吧。

我順著小橋,走到假山邊,伸手,推開,就象我推開平時任何一扇門一樣輕鬆。

我進去,門關上,讓娃娃臉在外麵弄吧。

最初一段是暗的黑的,轉了二個小圈子,開了三道門後,洞然亮了。牆壁上放著一顆顆極巨大的夜明珠,隨地丟棄的珠寶要比東方暗夜送給我的強了不知多少倍。父王大人是個極隨性的人,最最寶貴的東西是他的生命和容顏,別的東西,再貴也不過是些東西。再說放在這有他的寵物和毒物守著,極是安全的。

小黑輕輕的爬過來,絲絲地吐信子。這是一條蠻巨大眼鏡王蛇,我親昵的摸摸它的扁頭,自從它頭上那明亮的寶石開始積毒以來,它的腦袋就愈來愈沉了,愈有強大的力量,它就愈低下頭來。世人不知它額前這寶石一般的閃光無非是它眼底深情的反映,每當有愛情劇烈發作,它就要對所愛的人深情一吻,嗬嗬,給他們以安靜和舒服的永遠。

它依戀我手心的暖,但卻不會愛我,它知道我和它一樣,需要很多的愛,卻再也沒有多少可以供給別人了。

我走過去。這裏隻有它比較大隻,別的東西,十之八九都餓死了吧,畢竟多日未喂食了,這裏通向外麵的通路都很小,隻有小的毒物能自有進出。

再打開一扇門,坐於黑暗中,伸手摸索,摸到平時一直碰到的那個細小突起,感覺有一點不對勁。

曾經夾在這裏的一根我的發,不見了。那就是有人自我後打開過這門。

再站起來,將手放在原先的六格轉鎖裏,開始思考,判斷……

這扇門開錯了會很麻煩,稍不留意就是死亡。平時隻有我和父王大人還有一名仆婦才進得來。是不是那名壯實的仆婦呢?我努力想了想,她叫金娘。

我試著開口:“金娘,金娘,替我開開門。”我的聲音一向嬌甜婉轉,平平靜靜的,似以前天天來這邊玩兒一樣。

過了許久,我聽到開門的聲音,有人提燈走出。黑衣,慘白的一張臉,失眠造成的缺血和黑眼圈弄得她和鬼一樣飄忽。

她看到我,眼睛裏閃著極喜悅的光,有一段時間,似要撲倒我,但她的伸了又縮,終還是回去了。隻是平平的道:“請進,小姐。”聲音裏透出我從沒有聽過的近似喜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