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20%。”辰風說道。
雪夢自言自語的重複著:“不到20%,這麼低。”
辰風繼續說道:“而且,腦部手術很危險,最好的權威專家也不敢保證能夠根除。”
雪夢起身,向門外走去,她真的覺得此時此刻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在門口一見遠曦,她猛然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輕聲埋怨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遠曦抱住她:“傻瓜。哭什麼,這輩子還能看到你為我流淚,值了。”
雪夢的淚水更加洶湧。
“沐雪夢!”
雪夢擦幹淚,望過去,安楠正大步朝自己走來,他看了遠曦一眼,一手拽住雪夢的胳膊,就要離開,雪夢對遠曦說:“在家等我。”
遠曦笑了笑。
安楠更加生氣,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葉安楠你弄疼我了,鬆手!”
安楠不聞不問,一下把她扔進車裏,安楠沒有說話,隻是他臉上的青筋暴起,線條冷峻,憤怒已經不言而喻。
上車之後,他開了車窗,外麵的冷風吹了進來,初冬的季節還是很冷。
雪夢揉了揉太陽穴,看了憤怒的安楠,說道:“很冷,能不能關上窗?”
安楠把窗關上,開了空調。沒過幾分鍾,整個車裏熱度很高,安楠再次關空調開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反反複複來回幾次,雪夢實在受不了這種忽冷忽熱的環境,一瞬間頭痛的要命,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把頭靠在車背上,閉上了眼睛。
他忽然一個緊急刹車,雪夢嚇了一跳。
安楠俯下身,想要吻她,雪夢卻別過臉:“我可能感冒了,別傳染給你!”
安楠聽她這麼一說,有生氣,有愧疚,也有心疼。安楠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雪夢並未回應他。他有些失望,重新發動汽車,一路無言。一到安楠家,安楠就說:“給我一個解釋,不要告訴我這麼多天沒見他所以想他了!”
雪夢還在猶豫,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安楠見她不說話,心裏一陣冷意傳來:“怎麼?被我說中了?還這麼念念不忘。”
雪夢的淚瞬間滑落了下來,不知是委屈,還是心疼,或是心痛。
“是啊!我想他,我忘不了他,我希望他能永遠的留在我身邊。”不是和安楠賭氣,而是心裏話。
安楠聽她的語氣,幾乎絕望:“我高高興興的帶你去民政局辦結婚,你讓我看到的是什麼,我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裏哭,你讓我怎麼想!”
雪夢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淚水更加洶湧:“安楠,對不起!遠曦他病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會失去他,我真的害怕下一秒鍾他就會消失不見,對不起。”
安楠鬆開她,一邊給她擦淚,一邊問:“他怎麼了?什麼病?”
雪夢告訴了他一切,包括手術成功率。
安楠聽完後,摟過她,安慰道:“別哭!相信我,他一定會沒事的!”
忽然,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雪夢的心跳得厲害,是辰風的電話:“喂,雪夢,遠曦忽然暈倒,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雪夢握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中,把安楠著實嚇了一跳。“雪夢,雪夢、你別嚇我。”
雪夢像一座雕塑一樣,完全僵住,隻是淚水在滑落。安楠一把搶過手機,“喂,辰風哥,我是安楠。”
聽著辰風說完,安楠拉起雪夢出門。雪夢卻在哭著說:“不要去,我害怕。”
“雪夢!你冷靜點!”兩個人上車,安楠發動引擎,疾馳到了醫院。辰風站在急救室外。
“哥,怎麼樣了?”雪夢忙問道。
“還不知道。雪夢,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辰風發現她的臉色蒼白,還帶一些潮紅。說著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有點燙,先去看醫生,讓安楠陪你,快點,乖。”
“我不去。我沒事。我要在這兒等他出來。”
安楠一把攬過她的肩,“沒事。”
雪夢把臉埋在他的肩頭,安楠緊緊摟住她。
不多久後,醫生出來:“他已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一會兒應該就能醒來,但是我的建議是盡快手術,脫的時間越長,手術成功率就越低。”
“知道了。謝謝醫生。”辰風理智地道謝。
雪夢幾乎已經站不穩了,還好安楠在身後扶住她,他伸手試了試她的體溫,眉頭緊皺:“不行!雪夢,你和我去看醫生。遠曦已經沒事了,你哥還在這呢,快點。”
“我不想去。”
安楠有些生氣:“你自己試試,你燒的多厲害!而且,遠曦一會兒醒來,看見你病成這樣,他一定會生氣的!”
雪夢不情願的和安楠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