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顧雪兒的宮門,君莫言朝著禦書房飛奔而去,一路上撞了不少人的胳膊,到了禦書房門口顧不上裏麵的人是不是在商量重要的事情,“砰”的一腳踢開大門,在所有人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時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有事相求!”
雲星夜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君莫言,大手一揮,沉聲道“你們先下去!”
這個時候幾個大臣也都不敢在這多逗留,在陳韋的帶領之下急急忙忙走出了禦書房。
心疼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君莫言,為她擦拭著眼淚,自從和她認識到現在,雲星夜還沒有見她為了一件事情向自己下跪,可想而知接下來她要說事情有多麼的重要,“言兒,有什麼事情先起來在說,別哭了,乖”
抱起君莫言走回龍椅之上,雲星夜一遍一遍地為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早上的時候還見她喜滋滋的說要在青凝宮的後院裏大擺宴席,這才過了多少時間,就哭成這樣了,一雙迷人的丹鳳眼都哭的紅腫了。
“夜,你讓顧昭儀出宮好不好?”
君莫言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讓雲星夜更加的摸不著頭腦,顧雪兒和君莫言一直沒有什麼交集,怎麼突然之間說出這麼一句話,難道是顧雪兒欺負她了?想了想雲星夜搖了搖頭,連婉碧霞那種凶猛的惡狼都欺負不了她,猶如小白兔一樣的顧雪兒怎麼可能欺負的了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你答應我讓她出宮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君莫言的鼻音很重,若不是哭了很久是不會有這麼重的。
雲星夜見她還在掉金豆豆,雖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但也隻能無奈的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明天就送她出宮,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哇...”得到雲星夜的同意,君莫言放下了心思,哭的更大聲了。
雲星夜咽了咽口水,他的言兒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跟個小孩子似得,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一盞茶之後君莫言才停了下來,抽泣著鼻子,她決定告訴雲星夜一部分的實情,哼著鼻子一抽一抽道“哼哼,其實,其實顧雪兒是,是我的嫂子”
“你嫂子?”萬分驚訝地打斷君莫言的話,雲星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妃子居然是自己心愛之人的嫂子,這是太過於巧合了嗎?雖然說之前帶她入宮之時也是看她可憐,但是這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吧。
“哼哼,你別.別打岔”繼續一抽一抽道,“我入宮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隻是一直沒有拆穿,直到那天晚上我跟你鬧矛盾跑到她宮中去再跟她攤了牌,一番了解之後證實了她是我的嫂子。
然後我就把我哥哥已經死去的消息告訴了她,結果她因為太過於自責和想念我哥哥,再加上受了風寒,一病不起,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
說罷又想要流淚,被雲星夜給製止住,他隻聽了個大概懵懵懂懂的,皺著的眉頭都快擰成川字了,“言兒,你胡言亂語在說些什麼呢?”
君莫言抬起頭用自己的額頭狠狠地撞了他的鼻子,頓時雲星夜鼻血直流,君莫言也疼的齜牙咧嘴。雲星夜掏出她懷中的錦帕擦著鼻血,仰視著上方問道“言兒,你不疼嗎?”
君莫言揉著自己的額頭,口不對心地回了一句“不疼!”
當天中午雲星夜就擬好了詔書,一個下午宮中傳的沸沸揚揚地都是顧雪兒被逐出皇宮的謠言,喜兒熬好藥端進房間的時候顧雪兒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梳妝桌前,她連忙放下手中藥走過去,“主子,你怎麼起來了?”
紅妝豔抹了之後她的病容已經被掩蓋住了,放下手中的珠釵看著銅鏡中的喜兒,“之前聽言兒說要在青寧宮內置辦宴席,我豈有不到場之禮,再說了我現在身體也好多了,之前一直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現在好了當然要起來多走走。”
看其表麵雖有精神,說話的聲音卻依舊跟蚊子一樣,喜兒主動拿起她之前放下的珠釵為她插在發髻之上,“主子你的身體才剛好,怎麼也不多穿一件衣裳?”
“屋裏門窗都緊閉著,還有炭爐,也不是很冷,待會出去的時候再多穿一件也不吃”看久了鏡子裏紅妝豔抹地自己,顧雪兒突然感覺有些陌生,她的哲羽會喜歡這種裝扮嗎?這樣的自己會不會很難看?但是如果不抹些胭脂水粉她的臉一定白地跟鬼一樣吧。
她不想讓君莫言為她擔心,也不想讓看到她如此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這樣真的好看嗎,顧雪兒思量了好久還是不確信的問了一句,“喜兒,我這樣會不會很難看?”
喜兒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鏡子裏的顧雪兒,望著她的眼睛道“我的主子怎麼樣都好看”
“就你嘴甜”
“嘻嘻”
“喜兒,離酉時還有幾個時辰?”
“半個時辰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