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湖水清可見底,用手輕波有種透徹心扉的冰冷,君玉泱坐在船頭用船槳拍打著湖水,一路來看過的風景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有江南溫柔可人的婦女在岸邊上洗衣、洗菜;有江南溫文爾雅地男子在湖中央的亭子裏吟詩作對、撫琴下棋;有穿著蓑衣撐船打魚的漁民,每一個都在用心做著自己的事情,動作細膩而又溫柔。
船兒越行越遠,君玉泱完全沉浸在這美景當中,一點兒都沒有發現。來到一處蘆葦蕩,雲傾城放下手中的蒿杆,小幅度的坐下用最溫柔的眼神望著君玉泱。
感受著那一道熱烈的目光,君玉泱回過神有些尷尬地對上他得眼睛,“你這般看著我是為何?”
“你說是為何?”將這個問題丟回給君玉泱,雲傾城摘下一片蘆葦葉,放在水中洗淨,“玉泱,我給你吹首曲子吧”
“好啊,一直以來都未曾見你吹過曲子,還以為你不會呢”君玉泱學著他摘蘆葦葉的模樣,也摘下了一片葉子,放在手中玩弄著。
“你小心一些,這蘆葦葉可是鋒利的狠,別到時候把手給刮傷了”蘆葦的葉子及其的鋒利,稍微不注意一些刮出的口子那也有一陣好疼的,血當然也會流上挺多的,看著君玉泱漫不經心地玩弄著蘆葦葉,雲傾城好心得提醒了他一句,卻招來了他的一個白眼。
無奈地聳了聳肩,把葉子放在了嘴邊,吹起了曲子。曲聲時而鏗鏘熱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時而悲愴委婉,如風嘯峽穀、百折迂回;時而放浪豁達,如月遊雲宇,水漫平川。君玉泱閉著眼睛非常享受的聽著飄進耳旁的曲子,心情也隨著它變化無窮。曲終,君玉泱還意猶未盡,以前從來不曾見過他吹曲子,想不到吹得如此動聽悅耳。
將手中的蘆葦葉拋入湖中,讓它隨著湖水飄向遠方,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任何人麵前吹曲子,也不知道自己吹的到底如何,心有些虛地問了一句,“此曲如何?”
君玉泱惡作劇般地皺起眉頭,撅起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在雲傾城的不安中說了一句,“此曲,甚好!”
雲傾城有些惱的瞪著君玉泱,這小子為什麼要經常捉弄自己,哼,看來今天要好好的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免得他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眼睛轉了一圈,雲傾城突然壞笑著勾起嘴角,慢慢的慢慢的向君玉泱靠去。
雲傾城屬於那種很有魅力型得男人,臉上稍微笑上一笑就可以誘惑到別人,君玉泱咽著口水見他一點一點的離自己越來越近,整個人緊張地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你…你…你要…幹…幹…什麼?”
雲傾城對著他放了個電,然後繼續魅惑地笑著,此時的他要有多妖,就有多妖“你說呢?”
君玉泱不停的咽著口水,他還以為這世界上的男人隻有他自己是最能魅惑他人的,沒想到雲傾城比他還厲害,此等尤物不是狐狸太可惜了,若是隻狐狸那定當能在他們狐族男女老少通吃。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雲傾城的嘴巴已經扣在了他的嘴巴上,兩張柔軟地嘴唇碰到一起,讓君玉泱渾身猶如被閃電劈了一樣,酥酥麻麻地,不能動彈。雲傾城也是如此,自從他懂事以來就沒有和別人嘴對嘴,此時全身也像是被閃電擊中,酥麻酥麻地動彈不得。
兩人皆是第一次,不懂得接下來該如何進行,就那麼木訥地定著,雙眼睜的老大相互看著彼此。
江南山水眾多,雲越澤和伊浩初將船駛入到一處山穀之中,看著兩邊高聳入雲的山穀,伊浩初感歎著大自然的神奇和神秘。這裏的水已經不能稱之為湖水了,而該稱之為河水了,這裏水的高度看去大約有五六米之深,由於太過清澈,天空都倒映在水中,低頭看去,他們就像是遨遊在天空之中。
左右看了一圈,伊浩初發現了一個小島嶼,指揮著雲越澤讓他把船撐到那,然後把船頭的繩子係在島嶼的第一根樹樁上,兩人一起下了船向島嶼深處走去。島嶼雖小,但上麵的樹木長的不僅粗壯而且高大,隨便找一棵躍了上去,伊浩初靠在樹幹上,閉上眼睛聽著灌木叢中的蟲鳴鳥叫。
雲越澤也跟著躍了上去坐在他的身邊,靠著樹幹。
“自從上次一別,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和你獨處了一樣,越澤,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回到那兒去。”
“如果你想去,我陪你一起”
“嗯,等這次回皇宮之後,我們就一起回到那個深山內,不受世俗所擾,也不用每天都煩這個,擔心那個”伊浩初雙眼內充滿了幻想,“我想在那建一幢很大很大的木頭房子,冬天看盡白雪皚皚,秋天看著楓紅葉落,夏天看著果實碩碩,春天看盡山內遍地的紅花。若是有空閑我們便一起坐在屋頂上看著日夕月落。嗬嗬,單單是這樣想著都覺得很美好”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初的君哲羽為什麼要將房屋建在山內,原來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之前沒有遇上雲越澤,他一心隻想著陪在君莫言的身邊,無論怎樣都好,而現在卻想陪在雲越澤的身邊,無論怎樣都要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