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一怔,隨即岔開了話題:“你們一同下得飛機?”
“可不是,我還和你老公聊了一路呢……”陸寒勾唇一笑,凝著蘇琪舍不得眨眼睛。
其實剛剛看到她,他便想抱她了,心底的狂喜,讓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可是池宴的存在,讓他不敢放肆,他也不敢逾越,怕嚇壞了蘇琪,也怕他們之間會因為他產生什麼不愉快。
但是,她怎麼能夠理解,當他聽說她沒死的消失,是怎麼一個狂喜,狂喜到大聲笑,由大聲笑再到激動落淚。
那麼多年,他第一次失態,第一次像個神經病一樣哭泣。
當時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隻要她還活著,隻要還活著,他便不會再去祈求什麼了。
隻要她安好,便是晴天。
至於與她在一起,那便全是奢望了。
他錯過她一次,錯過的不可能再找回來。
“你們怎麼認識的?”蘇琪不由又是一驚,這一個個的男人,似乎都背著她做了不少事兒。
“路上再詳談吧,我們先回去,這裏可能有耳目……”池宴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拽入了懷中,低聲道。
蘇琪臉頰頓時通紅一片,想要推開他,卻又覺得不舍。
但陸寒這麼一個電燈泡在這杵著呢,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好吧……”無奈隻好妥協,當一個鴕鳥吧。
陸寒望著對麵相依的兩人,黯淡了眸眼,苦澀一笑,垂在下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如今,便是一個擁抱,也是奢望了。
……
回去的路上,阿穎帶著圓圓坐在一輛車上,蘇琪和池宴陸寒一輛車。
賓利加長版汽車,車型很寬大,三個人坐在車裏聊了一路。
談的最多的無非是池家這些年來,明裏暗裏的紛爭。
權衡利弊,他們決定見了席城再商議具體事宜。
蘇琪徹底被晾在一旁,有那麼一瞬間,她倒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勾唇笑笑,眉眼間帶了一絲柔色。
多好,朋友愛人都在身邊。
他們共同攜手對敵,一致對外。
有些事情,他們不說,她卻懂得。
人最難還的就是情分,這麼多人的情分,她恐怕耗盡一生都難償還。
不由暗暗歎息,她蘇琪究竟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些出色男人的愛戴與保護。
感動,充斥在心底的全是感動,再無其他。
一路上,池宴的手,都緊緊扣著她的。
依偎在他身旁,感受著對麵那似有若無的目光,蘇琪閉上眼睛。
陸寒的情,她從始至終都知道,可是她卻永遠都無法償還和回應。
迷迷糊糊中,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
睜開眼的一瞬間,入眼的便是池宴那俊逸的臉龐。
眼睛下烏青一片,他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她則在他懷裏,被他牢牢的抱在懷裏。
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流轉。
顫抖著手指,觸上他的臉頰。
一點點描繪著他的眉形,高挺的鼻梁,弧度好看的唇形。
那麼俊朗的男人,卻從來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這一刻,她明白自己的心底,有什麼東西在呼嘯而出。
“看夠了嗎?摸夠了嗎?”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突然響起。
蘇琪一愣,猛然撞上他睜開的眸底。
那裏醞釀著風暴,似有一團火,想要把她徹底燃燒。
抱著她身子的手臂,緊緊收緊,他的俊臉漸漸的靠近她,薄唇落在了她額頭上,眼睛上,鼻梁上,最後到唇瓣上。
淺淺的啄著,她緊張的抓緊了他的身上的衣服,不敢大口喘氣,隻是愣愣的望著他。
池宴的眸光一直凝著她,帶著說不清的濃情厚意。
那情,就像蜘蛛網,一點點的將她籠罩在其中。
“蘇蘇,我愛你……”男人低吼一聲,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來不及回應,他的唇舌已經滑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她淪陷在他的柔情蜜意裏。
他霸道又溫柔的愛憐,讓她完全處於一片混沌中。
腦袋一片空白,隻是任由他為所欲為。
似乎這份情,積壓的太久,他的爆發就太炙熱。
吻了她很久,直到唇舌發麻,他才喘著粗氣放開了她,壓抑住心底的狂亂激蕩,他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雖然她沒有抵抗,但現在不能。
一切未塵埃落定,他不敢就這樣要了她。
萬一他遭遇意外,萬一他落魄下台,他不想她因為他而再孤苦一生。
他戛然而止的動作,驚醒了蘇琪,迷蒙蒙的一雙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
“怎麼了?”她有些羞澀的低聲問。
“舍不得……”他低笑一聲,摟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