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高興,不這個了,喝酒喝酒……”一群人喝酒吵鬧,卻是苦悶的生活中難得的快活。
少年也湊了過去,拿起一壇酒便直接與眾人鬥起酒來。
“誒,黎兄弟,你怎麼這般沒有規矩,問也不問一聲,就拿我的酒喝。”話的正是之前勸別人要聲話的中年男子,瘦弱的身子,佝僂著背,八字眉,眯著眼,一臉苦相。
“我是誰的酒呢,這麼香,原來是鄒老哥的,反正你酒量也喝不到多少,我呀就勉為其難幫你喝完好了。”完又是咕嚕一大口。
之前大聲吵鬧的漢子酒勁上來了,這會兒鬧得正歡,指著老鄒罵道:“鄒眯眯,你個摳門鬼,人家孩子喝你一點酒,值當個什麼?媽的,喝酒都不讓人痛快,你還是不是男人?”
“好你個陳毛子,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平日裏吃我的和我的就算了,還合著外人來欺辱我,今我非和你拚命不可!”老鄒氣紅了眼,大有幹架的姿勢。
這時,旁邊桌一直沒話的溫厚中年站起了身,拉住了老鄒:“都……都是是好兄弟,怎麼……麼為了一點點酒鬧鬧不痛快,今這酒酒就算俺俺頭上。”
“看到沒,還是周員外大方,不似你這摳門精,來來來,兄弟們喝酒。”姓陳的又鬧騰起來,搞得台上書的都沒法再繼續下去。
“黎,中午你出門時沒遇上啥事吧?”一個早上就在店裏聽戲的老頭向少年問道。
“什麼情況?剛才掌櫃的也這麼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少年一臉疑惑。周圍的人也來了勁,推擠著過來打探是什麼事。
“也沒啥大事,就是那梁敬今早來店裏聽戲,看到了黎出門,就急火火地跟了出去。”
“還有這等事?那個死肥豬壞球得很,壞在他手上的少男少女不知道有多少!要是有落在老子手上,哼……”姓陳的又義憤填膺地鬧起來,大有要為民除害的意思。
“你可別吹了,別他那兄長的權勢,就是他本人的一身修為也不是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對付的。”老鄒歪眼憋嘴,直接就是一盆冷水潑去。姓陳的臉色發窘,尷尬地閉了嘴。
“黎啊,你今真沒碰上那梁敬?”老頭又問。
“中午出了門,我見大街上人太擠,就穿街走巷一個勁找路走,跑了好幾家藥店才把藥配齊,回來也就晚了,一路上也沒碰上啥人。”
“看樣子是真的跟丟了。”
“還……還好跟跟丟了,那人……人很壞,你要心心點。”周員外話結巴,但待人最是真誠,人緣素來最好。他這麼一,周圍的人都跟著提醒少年要提防那梁敬。
“他今沒堵著你,不定明又來,可真得當心啊。”
“聽你們這麼,我現在都不敢在這裏待了,要不明一早我就帶上我兄弟離開吧。”少年一臉的擔驚受怕。
眾人吃酒聽書鬧騰了一會兒,便慢慢散了。
嘎吱……客房的房門被推開,少年端著藥走進房間又用腳把房門掩上。
床上坐著一個病弱的少年,容貌清雋卻麵色慘白,眉目如畫卻無神采,大概是這樣坐著等了許久,聽到開門聲便強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姐,你回來了。”
“了多少次了,出門在外要喊我哥!”進屋的少年把藥放到桌上,隨手扯掉了發髻,又抹去了臉上的裝扮,竟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
“好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