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空間跳躍!
一瞬息後,黎夭的身影出現在一丈外的空中,隻見她在空中一踏,又消失出現在更遠更高的地方,連續幾個閃身,便再沒了身影。
梁恭呆立在場中,悔恨交加,若自己剛才再果斷一點,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此時也隻能無奈地揮揮手:“都撤了吧。”
蔣飛問道:“不追嗎?”
“這麼多人圍著都沒抓住,現在去哪追?”梁恭有些氣急敗壞,衣袖一甩便朝州府邁步走去。
外圍的士兵聽命陸續退去,幾個玄境高手此行雖未能撈到半點好處,但好在也沒啥損失,也不再多言,都各自散了。隻有江水流一直呆坐在原地,沒有起身。不是他不想走,實在是全身不著一物不便起身。等到人都散盡了,他才抖動著一身肥肉站起身來。
“我和那老賊肯定犯衝,不然怎麼今老是我在倒黴,還害我丟了這麼大的顏麵,以後若讓我尋上他,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江水流恨恨地念念有詞,一邊用手遮擋著羞處,一邊左躲右閃地往家走去,倒向做賊一般,生怕碰上了人。好在夜深,一路也沒什麼人影。
“哼,何老怪和胡老賊也不是好東西,平日裏與我稱兄道弟,剛才不助我就算了,還偷偷嘲笑我,以為我沒看見嗎?再拿件衣服給我就這麼難嗎?”江水流怎麼回到家的不提,河穀和胡不歸回去後卻是大勢宣揚了這江老扣的丟臉事,讓這事在地戚州傳得是人盡皆知,害得江水流成了一時的笑談,躲在家裏數月都沒敢出門。
……
梁恭回到府中已是醜時。他此刻已是心力交瘁,內心卻不得一刻安寧,不僅未能捉住那賊,還讓自己威嚴掃地。等那廖炎回來,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坐了半刻,梁恭越想越是煩躁,又想起回府路上便沒看到張懷德,更是氣惱:“來人啊,去把張師爺給本官叫過來!”
張懷德無家室,一直獨身一人住在州府的偏房裏,往日被傳喚,最多不過一刻鍾也就到了。今日,梁恭已喝了兩泡茶了,也沒見那張懷德過來。
梁恭快等得不耐煩時,去傳喚的廝終於回來了:“大人,張師爺不見了!我剛才去傳喚他,結果他屋中無人。我又去找了他房中的下人來問話,是張師爺半個時辰前曾趕回來,又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些東西,背著一個包裹走了。”
“哼,他倒是見機快,跑得比誰都快,果然是個沒半分忠義的勢利人!”
“要不的去傳喚蔣護衛,讓他帶人去把張師爺追回來?”
“算了,好歹他也跟了本官這麼多年,就由他去吧。”梁恭無力地搖搖手,示意廝下去。
“對了,梁敬回府沒有?”梁恭在廝都快走出房門時,又才想起這事。
廝連忙回身稟告:“二爺早晨帶著遊來遊去出門,至今未歸,管家已差人去尋過了,隻是一時還未尋著。”
“怎麼還這般不省事?都已再三叮囑他了,這才規矩了沒半個月又開始胡來了。”梁恭為這兄弟也是操碎了心,此時也是無力再去管教,“算了,也別讓人去尋了,等他玩累了,明日自然會回來。”
讓下人都退去後,梁恭獨自一人坐在燭火前,看著滿桌的卷宗,兩眼放空,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手不自覺地伸進懷裏,卻空空如也。
“我的乾坤袋呢?”梁恭突然驚起,又把衣衫裏裏外外找尋了一番,哪裏還有什麼乾坤袋的蹤影?待仔細看,原本將乾坤袋係在衣裳內側的繩子不知什麼時候被割斷了,隻剩半截掛在那裏。
這乾坤袋梁恭從來都是貼身放著,從未有半分疏忽,今日卻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偷走了!梁恭努力回想一來的經曆,回想每一個接觸過的人,腦海裏驀然出現了飛夜叉擊向自己胸膛的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