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知道這酒?”黎夭見茅八刀這麼激動,也來了興致。
“酒入腹中,酒勁百轉,一杯銷魂啊!這酒在咱們地州可是排得上前五的名酒。我也隻是聽,卻一直沒機會嚐上一口。這一壇酒怕是不下百金吧!”王橫、劉順聞言也是紛紛咂舌。
“我倒是覺得還湊合,算不上頂好。就這酒,我這裏還有十好幾壇,你們若是喜歡,臨走時我可以送你們幾壇。”此言一出,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拍馬奉承之語,隻不過這一次茅八刀等人卻得無比真誠。
“就這渣渣酒,請老子喝老子也不喝。一群沒見過世麵的渣渣。”空中銀老二癟著嘴,一臉不忿。
黎安安靜靜地吃飯,看著姐姐與茅八刀三人鬥酒,心裏已經開始為茅八刀三人默哀。
“當真是好酒,我再敬黎大大一杯!”“能喝上這等好酒,定是我等上輩子積福,才能遇上黎大大,享這口福。”“黎大大,這酒當真有十多壇?今真的能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酒過三巡之後,酒桌上的氣氛更熱絡了幾分。這百轉銷魂酒果然不愧為名酒,入口淳厚,回味無窮,茅八刀三人哪顧得上吃菜,一碗接著一碗地輪流向黎夭敬酒。黎夭也是來者不拒,連喝了十幾碗,也未見半點醉色。反倒是茅八刀三人已開始紛紛露出了醉意,劉順早已是臉紅脖子粗,舌頭開始打結。
“這酒……酒勁兒好大,以前喝三五斤都沒……沒事,怎麼……怎麼今才喝五碗就開始醉了?”“你個蠢貨!以前喝的那些濁酒家釀怎能與這上等美酒相比?”“媽的,劉順,你個孬種,怎麼鑽桌子下麵去了!”觥籌交錯間,已是杯盤狼藉。
黎夭本就是豪爽之人,很快便與幾人稱兄道弟打成了一片。“你剛才不是誰慫誰是癩蛤蟆嗎,怎麼這才剛開始就慫了?”
“真……真喝不下了,呱……呱。”劉順被王橫從桌子底下拉起來,又直接趴在了桌邊,什麼也不肯再喝了。之後王橫也沒多堅持一會兒便步了劉順的後塵,歪倒在地上,卻沒人去扶。
“好的千杯不醉呢?你不是號稱酒裏橫嗎?怎麼不橫了?”
“黎大大,你別理那兩個不成器的慫蛋,咱們喝。弟與你真是相逢恨晚啊,若是早兩年遇上你,我們兄弟幾個也不至於過得這般淒苦。以後不管你到哪,我們兄弟幾個就跟到哪,刀山火海,萬死不辭!”茅八刀尚自強撐著,仍不斷地向黎夭敬酒。
“還是算了吧,我和我弟兩個人自在慣了,帶不上許多人。”黎夭卻仍清醒得很,像是完全沒喝過酒一般。
“大大,你可別瞞我,你們這次是不是要去地幽州的守元派?以你們的修為和賦當那親傳弟子綽綽有餘,到時肯定需要幾個跑腿打雜的,你看我們三兄弟成嗎?雖然我們本事差了點,但好在都是利落人。咱們不打不相識,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你可別嫌棄咱哥幾個。”
“你什麼守元派,我去那幹嘛?”
“大大莫非不知?守元派十年一次的開山門就要開始了,這周邊數州的適齡少年可都趕了去,就等著被守元派選中,成為守元派的弟子呢。”茅八刀見黎夭真的不知道這事,又細細地了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守元派放出了話,隻要是在十五歲以下,開了三竅以上的少年的便可前往參加甄選。但凡被選上便可成為外門弟子,資卓越者可入內門。這可是一飛衝的好機會,所以最近前往守元派的人可不少。我們兄弟三個也是盯準了這事,才守在這道邊,就盼著做幾筆大買賣,哪知竟一個也沒成,哎。”
黎夭聞言笑出了聲:“八刀哥之前莫不是以為我們姐弟二人是要去守元派拜師學藝,剛好又沒有家中長輩護持,所以才鉚足了勁來打劫我們,想做成一單買賣不成?”
“我等是有眼不識南山,大大可要饒恕我們幾個的大不敬。”茅八刀即便臉皮再厚,被黎夭戳穿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自罰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