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多巴很清楚自己小命無憂也隻是暫時的,如果他沒能完成薩博交給他的任務,或者想要將薩博的行蹤泄露出去,那麼想都不用想,自己好不容易才再次留住的小命就真的沒了。
他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有的那幾斤幾兩相較於普通人而也許會好上一些,但是真要對上那些惹不起的存在,那就真的是可有可無的塵埃,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留下多巴一人在那抹汗,薩博回到碼頭找到放風的克爾拉和哈庫,向二人說明了軍艦上的情況以及自己的計劃。
二人知曉了多巴他們的打算後也是頗為氣憤,他們一個是魚人,自然不會放任同胞被賣去當奴隸,而另外一個幹脆就是過來人,知道身為努力有多麼悲慘。
所以都紛紛讚同薩博的計劃,準備等明天去劫船搶人。
而就當薩博再度返回軍艦盯著多巴的時候,克爾拉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軍艦底部被開了個洞,有這麼快修好嗎?”
如果隻是普通的船,想要修複一下船底也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但海軍軍艦的底部是鑲嵌有海樓石的,想要修補哈庫和海王類聯手打出來的大洞可沒有那麼容易。
普通的修複材料羅格鎮有很多,但是海樓石這種世界政府嚴格把控的物品,在羅格鎮上根本找不到,除非是把羅格鎮的軍艦給拆了,或者將斯摩格那老煙槍的武器十手給搶過來,可惜這兩個都不現實。
“那怎麼辦?”哈庫有點尷尬地問道。
定好的計劃一變再變,一改再改,從原來的救小八一人變成將被俘虜的魚人全部救出,現在又從海上營救變成陸上營救,而且還是在海軍基地救人,這真是想想就讓人無奈,計劃趕不上變化。
薩博也是扯了扯嘴,他也忘了這茬,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就算救出人也要繼續在羅格鎮停留幾日等待羅賓的回複,那還不如再拖上幾天,得到了羅賓的答複後再走,也不用那麼麻煩。
於是三人就決定先靜觀其變,反正船就在那也跑不掉,而且有哈庫在,就算軍艦不知不覺地開走了也會被追上。
經驗還不夠豐富的薩博等人在為難,索隆也同樣在為難。
此時他正一臉無奈地望著對麵的女人,神情疲憊。
“你已經連贏十把了,能不能明天再下?”把玩著一麵黑一麵白的棋子,索隆看著全部被黑色棋麵覆蓋的棋盤,心裏已經放棄了繼續和羅賓一較高下的念頭。
本來他就不是很擅長棋類遊戲,前世被羅賓碾壓一局都沒贏過,今生也無法反敗為勝,真可謂是有心贏棋、無力回天。
再說了,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早就過了羅賓習慣的入睡時間,為何她還那麼有精神,一點都不困。
明明生活那麼有規律的一個人,而且應該對陌生人十分警戒的一個人,竟然會在大半夜跑到剛認識一天的異性房間裏,索隆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羅賓輕易放下戒心。
他猜測羅賓其實另有所圖,但具體她在圖些什麼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女人心海底針,而眼前這個女人的內心可以說是比海溝還深,根本不是索隆能看透的。
“怎麼,輸怕了?”羅賓一邊收拾著棋盤一邊笑道,渾身散發著沐浴後的香氣,有種令人想入非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