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年很是無語他這麼快速的轉換陣營。隻能感歎,看來她弟弟壓根兒就是根牆頭草。

在討厭升級為崇拜之後,某根牆頭草又變成了哈巴狗,時不時的就開始往俞凡夙家跑,俞哥俞哥的叫得是一點也不拗口。

後來不知怎麼的也跟著俞凡夙的那幫兄弟好了起來,人家喊俞凡夙老大的時候,他都會在旁邊很欠抽的說,其實你們老大是我堂哥。人家說就一堂哥又沒什麼了不起的時候,他就說給人家透漏點消息,說他堂哥以後有可能會變成他姐夫。

也不知道後來這句話是誰給傳到了俞凡夙耳朵裏,本來一直都沒怎麼鳥周小光的俞凡夙,突然就很是關照起了他來。

……

兩月後。

在美國足足呆了兩月多的鍾朔開始有些崩潰了,因為他發現越是想忘掉一個人的時候竟然該死的越忘不掉。

無論他每天多努力的學習,多瘋狂的玩耍,但隻要一靜下來的時候,腦袋裏都是那個人忽冷忽熱的模樣和清清淡淡不高不低的嗓音。

就如此時他明明在喧鬧嘈雜的溜冰場裏,腳下動作著的是他最酷愛的極速倒溜,可腦海裏卻又突然想起了那個整整折磨了他兩個月又二十二天的人。

他想起的是他第一次親吻她的場麵,那是他想跟她表白時,慌亂之下,錯把燭光晚餐變成了一場兄弟的生日聚會之後,大家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之時,他選了大冒險而被“懲罰”吻她而獲得的親密接觸。

當時吻她的時候,他是做好了任傑說得,可能被推踹打罵扇的準備的,卻沒想到她雖然臉紅得跟個蕃茄一樣,卻並沒有拒絕他。

不由抬手用指腹輕輕摩擦了下嘴唇,他還記得接觸到她嘴唇的那一刻的感覺。

溫柔柔軟,美妙之極。

“砰!”突然被一個正在學轉彎交叉的新人撞到,鍾朔因為心不在焉,所以猝不及防的便與那個新人摔在了地上。

撞倒他的是個金發碧眼,看起來十五六歲的美國小姑娘,反應過來,她滿臉驚訝的詢問他。“My God, are you okay?”

\"I'm OK\"鍾朔說,然後很輕鬆的便站了起來,伸手去拉那個女孩“What about you?”

女孩就著他手慢慢站了起來,顯然基礎已經學會了,能站穩“ I have nothing, I'm sorry”

“ It doesn't matter.”鍾朔說完,便轉身溜到休息區休息去了。

那個女孩子依舊還在那邊認真的自學,很多男孩看到她孤身一人,都想去牽她的手說教她,卻都被女孩拒絕了。

也有幾個技術好點比較淘氣的男孩,並排滑到女孩身後的時候,就會出聲恐嚇她,害女孩被嚇摔倒,但這些都是溜冰場經常出現的事情,女孩不會在意,也沒人會管。所以她隻是抱怨的瞪了那幾個已經滑遠了的男孩一眼,然後爬起來繼續滑。

在休息區看到這一幕的鍾朔心下卻突的一顫。腦海裏突然浮現了某次夜晚去買燒烤吃的時候,在路上看到周小年被幾個混混追逐,毆打辱罵的場麵。

她在學校裏因為話不多,所以沒什麼朋友,家境普通,也沒什麼靠山,身為女生,力氣不大也不會武功,沒有多少自衛能力……

他走了,她怎麼辦?

沒了他的保護,她晚上出門的時候還有沒有被人半路攔截或者被混混追打?沒了他的庇護,她去食堂打飯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人肆意的插她的隊踩她的鞋子?沒了他的關懷,她是不是又會不吃早餐,然後總是餓得胃疼?沒了他的提醒,她會不會每次來例假都隻會死撐著,不會去賣紅糖泡水喝,也忘記用暖寶寶……

想到這些,他猛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鞋櫃方向溜去,拿回自己的鞋子換上,出了溜冰場的大門,他才恍然想起。

他們已經分手了,而且還是她不要的他,她還說她喜歡上了別人了了。

那麼他走了,她應該和那人在一起了吧?

她那麼好,那麼優秀,那人一定也會很喜歡她的吧,所以……他一定也會如他一樣好好照顧她的吧?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必須親眼看到她過得好,他才能安心。

再不遲疑的攔了的士趕往機場,隨即掏出手機“瑞安,幫我訂一張今晚九點回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