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老高都了，莫生氣，不就是酒喝多了嗎？也沒捅啥簍子，他這是思想有問題，教育教育不就完了嗎？”郭永利道：“再了，他可是你正宗師弟，你真舍得處分他？”
“哼，要不是心疼我那瓶好酒，明老子就趕走他，還申請調走，反了他了！”
“嗬嗬，老孔，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求爺爺告奶奶，在大隊長那哭了半窮，才搶到這麼個‘寶’，你舍得趕他走？”
“你知道啥，這名額本就是我從幹部科爭來的，為了這子，我可被老林給敲了一瓶好酒，那瓶酒，過年時我都沒舍得喝。”
“老林？林幹事，你幹部科的那個同學？”
“不是他還能是誰？我那個心疼啊。要不是空工院李教授這子不錯，我也不會下這血本。”
“哦，能被李教授看上，這個方林應該錯不了。”
“李教授本想讓這子報考他的研究生，誰知這子點背，聽考研那幾發高燒，總分倒是夠了，隻是考英語時睡了半節課，英語沒過招生的最低線，他這才分到咱部隊來。”
“你和他倒是有點相似之處，當年李教授也看好你，想讓你讀他的研究生，你卻死活不肯，非要下部隊。”
張昊恍然大悟，點點頭道：“老孔，我聽明白了，原來方林分到我們中隊，是你在背後搞的陰謀。”
“搞陰謀，搞什麼陰謀？他們J團連骨頭帶肉的啃，我們就剩點湯喝，真當我們是後娘養的，既然要搶，老子還不得搶個肥點的？”孔衛國沒好氣道。
“老孔啊，反正我覺得這事吧，你做得有點不大地道。”張昊搖搖頭道。
“點聲吧你，扯著大嗓門，對了，我還沒你呢，這集訓都快十了，你就沒注意這子有什麼異常？”
“沒發現啊？挺正常的，這個方林平時看著挺老實的，話也不多，我還經常讓他組織個隊列訓練什麼的，搞得還挺好，沒發現有啥異常。”
“在空工院時他就幹過兩年班長，組織隊列訓練還不是意思？你別光抓訓練，還得關注一下他們的腦袋瓜。”
“誰知道這些腦袋瓜整在想啥？弄這些生瓜蛋子，還不如讓我進場擦飛機。”張昊嘟囔著。
“擦飛機還用不到你，好好搞你的集訓吧。”孔衛國道。
“篤篤”，郭永利用指節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好了，老孔，你就別難為張副官了，這方麵本來就歸我管，方林的問題我有責任，管腦袋瓜這事還是我來吧，再，你這好不容易搶來的‘寶’，可不能讓他廢了。”
“還‘寶’呢？明我就練廢他。”張昊聲嘟囔道
“對了，晚上咱們查鋪查哨時，多關注點這子，看這架勢，喝得還不少，別出啥事。”郭永利道。
“喝多了睡覺唄，能出啥事？行了，你兩明都要進場，就我留在家裏和這幫子耗，查鋪的事就交給我一人了。”張昊道。
一夜無話，吐了兩次的方林倒也老實了，再也沒鬧什麼幺蛾子。
“嘟嘟……”
“起床，洗漱，十分鍾後進場！”
走廊裏傳來的哨聲和喊聲將昏睡的方林吵醒了。
外邊還未亮，房間也沒開燈，剛醒過來的方林還有點迷糊，“自己這是在哪？”